那些没买着煤炭的仆人们没有折返,而是与收钱的糜家伙计商议,当即预定煤炭。
伙计笑着点头答应下来,一旁的伙计猛地撞下他的胳膊。
“忘了周大人是怎么吩咐的了?”
收钱的伙计恍然大悟,差点坏了周毅的计划。
伙计将接过手的钱退还给买家。
“客官,真不好意思,由于这石墨埋在地底下,挖采极其不易,而且越挖越深,接下来的是速度会越慢,再加上这天气……”
买煤的人不耐烦了。
“你不是又要涨价吧!”
伙计陪着笑脸给各位解释。
“涨价,也是无奈之举嘛,不过,诸位放心!我们糜家定不做无良黑商!”
“这样!每次呢,我们只能运回十车石墨,这十车石墨呢由价高者得。”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你们都可以出价,可以要一车,亦可以要十车,总之,价高者得。”
楼上的管家听了,双眼顿时瞪得像铜铃。
“周大人!这,这非为商之道!百姓定然不满!”
“那又如何?”
周毅的四个字把管家怼的无话反驳。
“自古以来,物以稀为贵,物以新为贵,石墨对于今天的市场来说,是新鲜事物,但民众总有不稀罕的一天,届时,纵使我们再想卖出高价,将比今天更难。”
“所以,我们不趁着这会功夫赚点钱,待价格回落到正常水平,我们还怎么割韭菜?”
“割韭菜?”
同桌的糜芳作揖问道:“周大人,何为割韭菜?”
“啊……”
周毅懒得跟他解释现代词汇,“总之一句话,百姓不是我们的目标客户群,而且,这价格总有一天会往下降的,李叔,你也别担心我搞砸你们糜家的招牌,我比你更注重品牌。”
爱学习的糜同学又问道。
“品,品牌为何物?”
周毅一甩手。
“糜兄,我还有很多经商之道要说与你听,只是今天没空,改日,改日再细谈。”
刚刚告辞,往前踏出两步,他又停了下来。
还有至关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借钱。
虽说现在的他是陶谦的从事,刘备的助手,可是,忙了这么多天,除了包吃包住,一分钱他都没捞着,现在的他比路边的乞丐还穷。
周毅后退着来到糜芳身边,刚想开口,见管家大叔还在一旁,随即搭住糜芳的肩膀,拖着他走到一旁。
糜芳被他这个古怪行为整蒙了。
“周大人,您这是……”
周毅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古代礼仪,压着声音冲他揉搓大拇指和食指。
“糜兄,现在身上可有?多少借我点,改天石墨结账的时候,你再从我的账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