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清月对此全无想法,她只在头疼怎么出口相劝。
酝酿了会儿,她道:“泠泠,你以后不要再剪纸了好不好?你不剪纸就不会被禁足,我们就能一起出门玩乐,不然你孤零零一个人留在家里多可怜。”
孟清泠笑了:“不剪纸可以,那我种花行不行?”
“啊……为何要种花?你又不是花农!”
“养鱼呢?”
“也,也不行。”
孟清雪扶额:“姐姐,你莫再说了。”
都不知原因在这里乱劝,能有什么结果?
“可是,”孟清月拉一拉孟清泠的衣袖,“泠泠,我真的怕你嫁不了好人家……你原本这么聪明,不说名门世家,嫁个书香门第肯定不难,如今你这样得罪祖父祖母,以后他们把你胡乱嫁了怎么办?你听我的吧,我真是为你着想的!”
有舅父在,祖父祖母不可能做到“胡乱”。
孟清泠安抚道:“大姐,你的好意我明白,你放心,我绝不会受委屈。”
“真的吗?”
她要如何做到啊?孟清月不解。
孟清雪却是淡淡道:“你可是在指望你舅父?可他并非官身,真惹得起我们孟家吗?你还是清醒点。”
前世她为了祖父祖母刻意疏远舅父,但舅父仍想当她靠山,为此战死沙场,她失去了这世上唯一可以让她依靠的人,这次,她不会辜负舅父的好意。
“多谢二姐关心,我现在前所未有的清醒。”
“……”
行吧,或许是她判断失误,这堂妹是需要吃点桂圆干补补脑子了!
孟清雪道:“姐姐,你再拿点桂圆干给她吃,越多越好。”
孟清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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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一个拖,一个躲的,很狼狈地到了后罩房。
见二人衣裳有些凌乱,银花惊问:“三爷跟二少爷怎么了?”
“没什么,阿泠在吗?”
“在。”银花领他们进屋。
孟清泠正要吃饭,扭头瞧见父亲跟弟弟站在绣了岁寒三友的花梨木屏风旁。
“阿泠。”孟彦端尴尬一笑。
“爹爹这会儿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没有,”孟彦端瞅了一眼桌上的菜,“我跟阿序也在这里吃,行不行?”
孟序皱眉。
他并不想蹭饭。
孟清泠也不想招待他们。
“就这几个菜,恐怕不够吃,”她挪到书案前坐下,“现在时间还不晚,爹爹有事就在这里说吧。”
连顿饭都不给他吃,孟彦端胸口一梗,自己何时得罪女儿了,竟让她如此冷心冷肺!
“阿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跟阿序?不然你怎么变这么多?今日我跟阿序都在,你就告诉我们吧……是不是阿序不听话,让你伤心了?”
前世的事如何说?
伤心也好,不伤心也罢,她总是不想费神了。
孟清泠淡淡道:“爹爹,如果您非要追问缘由,可能是因为得了那场病,我病过之后才知道轻松活着有多好,我不用去期待别人,别人也不必来期待我。”
“此话何意?”孟彦端听不懂。
姐姐总希望他能考上秀才,而后再中举,让母亲在天之灵开怀,所以孟序听得懂,这跟之前她说“不想再管他的事”是一样的。
可是再听一次,不知怎地,心情更为复杂。
姐姐的改变他比父亲清楚。
那个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叮咛的姐姐已经没了。
分不清是难过还是解脱,孟序转身就走。
“阿序,”孟彦端追上去,“你别走啊,你说句话啊!”
孟序不知道说什么。
是他将姐姐推开的,难道要去求她回来吗?可就算求回来又如何?姐姐轻易能学会的东西,他学不会,姐姐越有耐心,他越难以忍受。
孟序突然跑了起来,冲出穿堂。
“唉,唉,这孩子!”孟彦端站在门口无可奈何,“阿泠,阿序就是这个性子,你别在意,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