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枪拿下来,对准野兽,清冷的碧眼清明锐利,双手稳定。
谢尔盖舅舅教过格里沙,“面对猎物时决不能畏惧,格里沙,勇者才是猎人,而冷静是致胜的武器。”
小熊是个学习时特别认真的孩子,他遵守舅舅的教导,冷漠的眼在野兽的要害上徘徊。
最终,野兽退去,野外的王者们都明白,不要和那些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类对抗,吃下他们要付的代价太大了。
格里沙收起枪,安抚着躁动的马儿:“好了,别怕了,它已经走了,我在这里,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只老虎,我想它才离开妈妈没多久,还不算成年虎呢。()?()”
格里沙将衣物脱下,放在马背上,牵着马进入了河水中。
此时河水还很冷,在其中游泳,热量流失得很快,格里沙上岸时却没有颤抖,他是一只火力旺盛的小熊。
格里沙擦干净身上的水,重新穿上衣服,拿着大毛巾将小马湿漉漉的皮毛擦了擦,牵着小马去找有人烟的地方,他还好,但马儿可受不住冻。
额尔古纳河有70%在内蒙、30%在黑龙江,附近是大片的湿地,满洲里其实属于内蒙,格里沙不太懂蒙语,但好在满洲里车站奠定了此处的商业,也让这里开设了诸多俄餐餐厅,自然,也有东北人来这里做生意。
第二日秦追才睡醒,想要揉眼睛时,就听到格里沙含糊的提醒。
“别揉。()?()”
“唔。()?()”
秦追发出软绵绵的声音,然后就被从格里沙那里传来的酸味吓到了。
他一下坐起身:“这是什么??()_[(.)]???.の.の?()?()”
格里沙端着蒙古人吃的炒米,慢慢嚼着,喝了口奶茶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早餐啊。”
秦追:“蒙古风味的早餐?”
他八岁时在蒙古对付过鼠疫,也是吃过蒙古美食的,格里沙面前那张小桌上的食物,秦追全部都认识!
格里沙笑弯了眼睛,乐呵呵的:“嗯,我已经进入中国了,寅寅,你的家乡好漂亮啊。”
小熊绝口不提这一路的辛苦,也不说带着冰渣的河水多冷,只大口吃完早餐,起身走到早餐摊位老板身边,放下钱,用流利的京城混申城口音的中国话说道:“老板,付钱。”
但凡不看格里沙的银发碧眼,还有立体深邃的眉眼,只听他说话,恐怕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只中国土生土长的熊崽。
六人组说中国话都这个调,源头就是秦追。
秦追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抓紧被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接下来要来齐齐哈尔吗?”
格里沙笃定道:“对,我是来接你的,当然要去你那里。”
说着,格里沙戴好帽子,将自己的银发遮得严严实实,又戴起口罩,在他背后,是草原那近乎无尽的蓝天,少年一身大衣,一个旅行背包,带着冒险家一般的落拓潇洒。
秦追捂住胸口,觉得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他就要和格里沙见面了。
此刻便是秦追近几日最喜悦的时刻,他忍不住笑起来:“欢迎来到我的国家,亲爱的小猎人。”
大帅府对他的看管其实很严,出了卧室便处处有人盯着,秦追并不自由,且苦恼于杀出大帅府后,也难以出城,而且还时刻处于被强|jian的风险中,他其实很焦虑恼火,以至于在内心对刘天霁展开从头到脚的人身攻击。
抛开秦追已经心
里骂了其无数遍的三观()?(),
只辱骂刘天霁的其他部分?()_[(.)]???%?%??()?(),
首先这个军阀已婚()?(),
其次看外表()?(),
刘天霁身高只有一话时有口臭,加上面色不好,秦追确定他抽大|烟。
哪怕只是想到和这么个贵物睡觉的可能,秦追都觉得委屈,这种感受类似于穿干净衣服出门逛街却突然被人拿粑粑弄脏了衣服,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如此倒霉。
但心里骂再多遍,秦追也是被人辖制囚禁的,现在格里沙来了,虽然小熊年纪不大,但身边多出一个小伙伴,让秦追觉得内心立时晴朗起来,那股焚烧他的窝火才真的平息下来。
格里沙察觉到秦追的情绪,轻快地说道:“寅寅,别难过,我来保护你,现在想些好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用力地拥抱你了。”
秦追对他最信任的小伙伴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