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继承刘家家业,支持刘天霁对秦追的觊觎恐怕有这一层心思。
露娜道:“哇哦,我记得以前你在医院里碰到下作的医闹,如果其中有女人的话,你骂人时的词汇都会温和一些,难得看你故意去气一个女人。”
秦追:“……我都面临被囚禁、可能会被强|jian的境地了,有好态度也不会给帮凶啊,而且我只是对她阴阳怪气一下,连这个都受不了的话,那她也不要帮她老公强抢民男了。”
他白天还阴阳怪气刘天霁是个推销自己劣质壶嘴的傻比呢,这可比阴阳明雅夫人读书读得没良心更狠呢。
菲尼克斯道:“如果你很想杀刘天霁的话,我可以帮你和知惠做计划,但风险可能有点高,他们枪太多了。”
“看有没有机会吧,我和知惠的性命很宝贵,赔到这个豺狼窝里不值当,还是去罗恩那边更重要。”
秦追没有彻底否认他对刘天霁的杀意。
露娜双手托腮:“你可真不是个善茬,难怪我和你们两个聊得来。”
秦追心说可不是么,他们弎常在六人组里拉名为“小坏蛋”的小群,他和露娜都是手头沾过血的,菲尼克斯是分析和出主意的。
有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把这两孩子带坏了,想收敛又做不到,因为从徐谷雨闯入他家,把他坑得提前上路开始,秦追这一路都没有不做小坏蛋的环境。
他打了个哈欠:“睡吧,也不知道格里沙什么时候到,能赶在他来之前逃出去就好了。”
听到秦追的话,菲尼克斯、露娜的心情有些微妙。
其实,和知惠、罗恩这两个弟弟妹妹不同,格里沙一直都
知道他们弎拉小群的事,
菲尼克斯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但是就在几小时前,
格里沙还专门和菲尼克斯、露娜沟通过。
“寅寅肯定很气,
和他一起骂那些坏蛋吧,
我会尽快到的,我快下火车了。”
露娜无奈道:“你们国家的军阀似乎并不在乎名声,你怎么说也是南方大明星和神医,他们还这样对你。”
菲尼克斯道:“正因为寅寅的基本盘在南方,所以他们此刻才肆无忌惮。”
寅寅要是在南方,是没人去动他的,但南方的势力管不到北方来,菲尼克斯猜测现下刘家还将寅寅在北方的消息瞒得很好。
他们想要一直囚禁着寅寅,方便刘家男人强|jian寅寅,最终在刘家这出豪华幽深的宅院中无声无息地被玩死。
想到这里,菲尼克斯感到喉头生出一股腥气,他舔了舔自己的尖牙,却被秦追的精神体牵住了手。
“没事的。”秦追反过来安慰他,“别为我难过,菲尔,我会找机会逃走的。”
沙皇俄国横跨几个时区,格里沙昼夜不停地赶路,即使他的性子平和,且适应在各种环境睡觉,一路下来依然疲惫。
白日,在秦追阴阳怪气刘天霁的壶嘴的时候,格里沙在涅尔琴斯克下了火车,涅尔琴斯克也叫做尼布楚。
小熊扛着沉重的行李,找到城市中少数的几家银行,到了其中一家,拿出五百卢布:“我要换白银。”
柜台的职员打量着格里沙的个子,眼中透着惊异,“你是小孩?换这么多钱干什么?”
这些钱都够让西伯利亚大铁路上的士兵们无视起码五个流放途中逃跑的犯人了。
格里沙流利地找着借口:“我要和大人去中国买一种叫人参的补品,请为我换白银吧,我的家长在酒馆里等我。”
说到人参,职员便不再怀疑:“哦,那确实是一种不错的药材。”
至于家长在酒馆,小孩子被打发出来跑腿这事,俄国人都见怪不怪了。
格里沙换好钱,出门就先买了一匹马,山里长大的小猎人骑术娴熟,一抖缰绳,马匹便载着他奔跑起来。
在西伯利亚独自赶路是很危险的事情,这里是熊和西伯利亚虎、狼群的繁衍之地,任何人群聚集地之外的荒原都潜藏杀机,但格里沙已经顾不得了。
凭着天生的方向感,深夜,格里沙逐渐靠近中俄界河——额尔古纳河。
因为身份特殊,比如说自身是个没大人带的未变声孩子,再比如格里沙弄不到通关证明,也没时间走程序。
总之,小熊决定偷渡。
有野兽在河畔饮水。
格里沙下马踢了踢腿,缓解骑马太久导致的双腿不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