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魔道,虽是指责亦有规劝之意,奈何这位掌门大师兄心意己坚,已然不为所动,听这位袁师弟说出这番话来,觉得不可理喻。
傅传书见这位袁师弟心中依旧执念恢复明室天下,心想:你这样执着未必有功,却是有罪。便是皇帝私下视你于手足,可是当今是摄政王临朝岂能任由你们袁门一任坐大,所以只要摄政王向皇上谏言,皇上只有应允,而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你们袁门是朝廷的乱党,所以便身处险境,以你区区袁门,纵然势大,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尽有其分舵,只怕也不过十余万众,想与朝廷一争长短,只怕也难,将来恐怕要处万劫不复之地步!
袁承天见大师兄眉目之间都透着狠辣,似乎今日不拿下决不罢休的样子,心想:大师兄你纵然有本事,为什么非要行这倒行逆使之事,为天下正道人士所不齿,全然忘却了师门的门规,竟而让昆仑派推入万劫不复之深渊,你竟心不愧疚,只怕将来难有颜面见昆仑派历代掌门。
戴复古见到这新任的九门提督来到,而且知道他们原本是昆仑派的师兄弟,后来袁承天成为袁门少主——其实他本来就是袁门少主,只是先前将帮中事务交于几位堂主处置,以至各自为政,被朝廷得了间隙,四下缉拿,以至事业凋零,好在后来袁承天回归袁门,主持事务,才有了中兴之举,而今四大堂主都忠心一人,更是怀着“反清复明”的决心,因为有袁少主领导,还怕着什么?所以天下州府时有饥民与官府放对,其实背后都有袁门弟子参与,否则只怕一事无成,所以朝廷很为震怒,尤其以摄政王和多隆阿将军为最,在他们眼中对待天下乱党——尤其如袁门这般抵死与朝廷为敌的门派,决不故息迁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摄政王重金礼聘这傅传书归顺王府,他知道这傅传书和袁门少主袁承天师承一脉,只是他们一个是反清复明的江湖帮派,而傅传书虽执掌昆仑掌门衣钵,只是并无反清复明之志,只是想着朝廷的官爵,所以两个人的思想天差地别,所以便以傅传书对付这袁承天是才好不过了的,因为他们是师兄弟,对彼此武功都知之甚详,所以让他们相恨相杀是为上上策,这也是摄政王计谋之一;只是傅传书还自以为是,对摄政王擢升自己为九门提督之职还犹自感激涕零,仿佛人家于他有再造爹娘之恩,其实这也是摄政王多铎想要的效果。摄政王见这傅传书对自己的话言听计听,一幅马首是瞻,恭敬如仪的样子,心里甚是欢喜,心想:如果多福安有他一半的武功本事那该多好,只是不能;莫如将来有了机会收他为义子,可以辅助自己左右,将有倘若我坐拥天下,那么他便是世子,至于多福安现在浑浑噩噩的模样,不堪大用,还是这傅传书人物俊逸,潇洒出尘之态,甚合吾意。他倒想的好,只是有时天意多变,人心难测!
戴复古来到傅传书面前,恭敬如仪道:“大人,你还不出手拿下这袁门首逆?”傅传书见不出手已是不行,看来今日和小师弟有的一拼,只是此时他倒不想出手,因为他如果将袁师弟拿住走到王府,只怕摄政王立刻便要杀之,因为摄政王已然对这袁门恨之入骨,不杀之不快。自己虽然可以得赏,只怕嘉庆皇帝犹有不肯,便会无形中迁怒于自己,以为冒功领赏,杀了袁兄弟,岂不恼恨有加,因为他也听到坊间传闻这位少年皇帝心仪袁承天,视为手足兄弟,往往无话不谈,可说情交莫逆!
傅传书知道这丐帮长老和帮主秦于卫见自己升任九门提督之职,兵权甚重,而他们丐帮却被摄政王置于一旁,不矛置喙,心中着实难受,可是又无由发作,只有憋了肚子气,心中自是不服,心想:他区区昆仑派地处边垂,怎么可以和自己丐帮一较长短,何况丐帮天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帮众不下三十万之重,又岂是他昆仑派可以比拟的,王爷为何舍本逐本,实在让人不明白?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摄政王有意于这傅传书,想要收他为义子,所以便事事遂他心思,这又岂是丐帮秦于卫所能比拟的了?又况且这秦于卫资质平平,毫无出众之处,如果不是有四位堂主扶持,只怕早已为别人所取代,所以心中只是要借重他丐帮天下势力,对于这秦于卫本人却不十分看重,虽不重用,却也不能疏远,所以两下心知肚明倒也相安无事。今日这戴复古可寻着了机会,自然不容还傅传书稍有犹疑,促他下场与袁承天相生相杀。傅传书却也不可以推辞,因为缉拿天下反清复明的袁门中人,便是他的职责所在,不能够推脱?他只有出手,谁教他此时是九门提督,职责所在,不得不出手。
袁承天见这戴复古催促大师兄出手,已知这大师兄此时职务非小,看情形是九门提督,因为从他的官服可见,但见今日大师兄不比往时,只见其顶戴花领,一颗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