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输了什么?”
“长大后人变了多少?现在和你妈一样。”
最后一句话,彻底引爆施语强忍的情绪。
她沉默片刻,开口“你不要提她,你根本不了解她,你认为我变了那是因为我不再按照你的意愿去做你要我做的事。”
“结婚是吗,然后和你一样,马上离婚又结婚。” 施语冷冷挂断了电话,桌侧的服务员有一瞬尴尬的把南瓜汤端上来。
施语眸底有些通红。
下一秒对着服务人员开口,是一贯温和的语气“谢谢。”
一顿饭,没怎么吃。
回到家后,感受到小腹的疼痛,果然激素会让人短暂情绪失控。
施语打开各的存款,竟然有点麻木,不知道去做什么,似乎够做一些事,似乎又不够做一些事。
但是她现在就只想躺着,一直躺着。
腰也连带着痛起来,她早早的上了床,闭上眼的瞬间想起昨晚未写好的信,之前打算这两天邮寄出去,邮寄到承载着公民期望的现代殿堂。
施语一身白色的睡裙,从窗边先侧躺再爬起来,从柜子里拿出凝胶贴,有些别扭的姿势在后腰贴上药膏贴。
捆上护腰后,在沙发边坐下。
台灯的暖光下,她从一旁的书堆里抽出那张没写完的。
一字字写的认真。
——这是一封来自八千公里外的信,如果能收到回复,那或许能让我知道您的生活是如何的,也会有困顿存在吗?例如工作、家庭、例如对抗基因里的本能,或者是关于存在的思考。我好像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可以的话,真不想存在于这个世界,或者就当一颗没有思想的石头吧。最后祝您圣诞快乐,度过美好的时光。 -施语”
检查完语法后,她仔细折好信纸放入信封。
又用火漆印在了封口处。
施语看着信封,眼眶有些没没来由的泛红。
自己竟然把一些情感寄托给飘渺的信件。
指尖轻抚平信封的弯角,又把打湿信纸的那一滴给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