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月都在纽约发布会的筹备中进行。

除了被拒绝一次的签证重新通过，其余都算顺利，

“你俩都去阿，真羡慕。”助理开口，视线落在不远处在工位收拾包的施语。

“如果不去了，我的工作就失去了意义。” 周舒亦开口

周舒亦开口继续说“施语和我是去干活的，你要是知道施语这个月忙成什么样，就知道这次去值不值了。”

“活倒是干了一堆，快三年，职称只是个助理，之前承诺的果然是大饼，他领导还真是捆着用人不给人发展。”

施语挎着包走过来，丝毫没听到她们在讨论什么，助理抬头看她很久。

她没看出什么意味，两个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她看宠物店里的狗。

电梯口等着，边听助理聊她圣诞节的打算。

电梯门缓缓打开。

近乎满载。

助理先进去，周舒亦拉着施语一起挤进去，“不进来又要等10分钟。”

进去后，才看到角落里小吴总。

艰难的到了一楼。

助理还在继续说着“这么牛逼的大楼，电梯就不能多装几个。”

“一切为了简约而设计。”周舒亦加了句。

大堂里已经提前装点好圣诞树，近五米高，很是壮观，空气里弥漫着松木的清香，有同事正在底下打卡拍照，三个人默契的只是看了眼便朝外走。

出了旋转门，助理的男朋友已经在不远处等候，留下周舒亦一起和她走去地铁站，没走几步，有一辆白色的奥迪在一旁停下，有个男生从副驾驶座下来。

长得很儒雅，一身休闲装，不太好意思的看向这边。

周舒亦侧头看到施语瞪大眼睛的表情，轻说了句“微信和你说。”

语落，她拉好副驾驶座就坐了进去。

几分钟后，微信被她攻陷。

“还在互相了解阶段，嘘。”

“就上次相亲，感觉聊聊还不错。”

施语回复了个表情包，最后发了挺好，的确挺好。

生活有太多不可确定性，如果能找到小确幸，那她会祝福。

可能是生理期快接近，情绪突然没来由的低沉，激素作祟的可能性偏大，边低头搜餐厅。

走去几百米的商场，今晚想自己在外面吃。

虽然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但就只是单纯的不想过早回去寂静的那个房间。

新开的餐厅gaga，施语低眸在看菜单，大差不差的西餐都是一样的味道。

绿植为主的装潢。

她点了一份南瓜汤配面包，还有和牛小汉堡。

一个电话进来，看到号码，近两年没来的电话，她迟疑两秒接通——

电话里的男声响起，四五十岁“小语，吃饭了没有？”

“正在吃。”

“你元旦要是愿意回来，我们吃个饭，你阿姨那边不在场。”

施语许久才开口“不回去，你们自己过就可以。”

“前阵子你伯伯给你发的事业单位的职位是否仔细看了？”

“你在上海的工作，爸已经给了你这么久时间，你想做什么我应允了你，但你也应该想想自己未来要做什么，不能再随波逐流。”

“说到这里，爸都不知道你这份职业究竟是做什么内容，等你想清楚了愿意回家，好好坐下来我们聊聊，你年纪也不小了。”

一连串的话，施语本就昏沉，没顾得上回答，电话那头还有女声和小孩的声音。

“我哪里有随波逐流。” 到最后，她只说出这一句，“我选择了我想待的城市，我好好工作了，我付得起自己的房租，自己养..”

一句话说完，电话那头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

“家里从小给你吃好的用好的，给你送进全市最好的学校，给你最好的资源，悉心培养你，不是让你长大了全拿去浪费的。”

“我就必须得赚多少数字的钱，有多么出色的学历，有多么厉害的工作，然后按照你的意愿去结婚生子，这就是你认为的我该有的成功人生是吗？你觉得我没在努力打算和规划我的人生吗？”

甚至都没问过她最近发生了什么，对自己的人生有什么期许和疑惑。

她没有开口后一句。

电话里男声见施语不言，嗓音沉下很多

“你不要用陈俪那套催眠你自己，从小你妈给你放那里，看你跟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