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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温下马后挥鞭抽向吉仁的几名恶仆,斥道:“三郎呢?还不快进去把三郎救出来!!”
“该死!你们都该死!”
“是谁干的?”
几名恶仆跪倒在地,连连摇头表示不知。
吉温大发雷霆。
这几个废物竟然连三郎都保护不好,留着还有什么用?
“通通给我抓起来!”吉温咆哮。
待到火势小了一些,吉温立即让金吾卫进去救人,最终带回被烧焦的吉仁。
李僴笑了笑,“我们走。”
清风酒楼。
当李僴与方翠竹回到这儿,坐立不安的方绍义立马起身迎接。
“皇孙!”
李僴摆摆手,“不必多礼。”
方绍义心乱如麻,询问吉仁那边情况如何。
在把门关上之后,方绍义就已经逃离永崇坊,不知道后续发生的事情。
“方娘子,你来说吧。”李僴坐下。
方翠竹欲语泪先流,把方绍义吓坏了,连声安慰道:“二娘不哭,就算这次杀不了吉仁,咱们还有机会!”
“阿爷,吉仁死了!”方翠竹哭着说。
“啊?”
方绍义震惊,“他,他怎么死的?”
方翠竹红着眼眶将当时的情况告诉方绍义,还说道:“我亲眼看见吉仁被烧焦了,他阿爷在那边大发雷霆,当场就将那几名恶仆杖毙了。”
方绍义眼眶迅速红透,吸了吸鼻子说道:“好,好,好,我们总算为你阿兄报仇了!”
说罢。
父女二人下跪,给李僴行礼。
若是没有李僴相助,以他们的能力如何能报仇雪恨?
就算费尽心思报了仇,也得被吉温折磨至死。
方翠竹垂泪,一边擦拭泪水一边说道:“皇孙的大恩大德,小娘子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
这是方绍义提前教她的说辞。
毕竟方家确实没有入得了皇孙法眼的东西。
李僴把父女二人搀扶起来,没有答应亦没有拒绝,“二位请起,如今我正有一桩事托付与你们。”
方翠竹一下子没了主意。
皇孙又不答应,又不拒绝的,到底是何意思?
一旁的方绍义反应速度很快,当即说道:“皇孙乃我方家的大恩人,从今往后我们父女的命就是皇孙的了,我们愿意为皇孙死而后已。”
“不必说得这么悲壮,是想让你们帮我酿制长安春,垄断这门生意。”李僴说出意图。
方绍义大为震惊。
近些日子以来,长安城内流传着关于长安春的传闻,据说这款佳酿酱香醇厚、又奇烈无比,只消一口就能让人迷醉,而且据说出自某位皇孙之手。
如今看来那位皇孙分明就是李僴。
方绍义对这位皇孙愈发崇敬,不过他担心方家把握不住。
“你最好用信得过的伙计,只要保密一年即可,下一年我会让你做另一桩生意。”李僴缓缓开口,方绍义立马表示会为皇孙肝脑涂地。
李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如今方绍义命案在手,仇家又是京兆法曹吉温,他自然会对自己忠诚。
不担心会泄密。
李僴让方绍义取来纸笔,而后写下酿制长安春的步骤以及该注意的事项。
方绍义与方翠竹认真记下,然后当着李僴的面将这张纸焚成灰烬。
李僴暗自点头。
方绍义胆大心细,值得信任。
李僴又许诺会给方绍义一千贯钱,用以扩大规模,达到尽快垄断长安酒市的目的。
交代完这些,李僴二人方才离去。
临走之时。
方绍义又提出让方翠竹去给李僴当侍婢,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给李僴暖床。
甚至不敢奢望当妾。
李僴摆摆手,“不必,让方二娘子在酒肆帮你的忙。”
留下这句话二人便离开了。
李佺心中纳闷。
“啊兄,这方家小娘子太过分了。”他说道。
李僴挑眉,“为何?”
“阿兄救了方家,方家小娘子竟然还贪图阿兄的人,实在是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