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心疼和落寞,他没能保护好阿父,是他无能。
接下来的日子,他绝对不会再让云卿受伤。
极北之地苦寒无比,白泽与朱雀一起去见御风,设下梦境后再让云卿等人进入与其交谈。
云卿按照白泽的话带着云骁一同进入梦境,还未睁开眼,便听到寒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声音呜咽诡异,却没有冷意。
“阿父,我怕。”
眼前冰雪皑皑,冰川耸立面目狰狞,远处黑黢黢的山洞像张着血盆大口的凶狠野兽,似乎下一瞬就能将人整个拖入洞中。
“别怕,我在这呢。”
云卿握紧云骁的手,他按照约定自进入梦境后立即朝左手方向步行百步,果然看到几人站在寒风当中。
当中半跪着的御风已不是上次见面那般潇洒飘逸,衣袍似乎都被风割破了,颈上锁着铁链,整个人狼狈不堪。
可眼神却仍透露着不屑,甚至抬头朝云卿露出一个讥讽的笑。
“阿父他对你不敬!”
云骁同样看得一清二楚,暗暗攥紧收在袖中的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替云卿杀了御风出气。
“螣蛇大人,别来无恙啊。”
面对这样有些无礼的挑衅,云卿只轻叹口气,“你如今既已不是仙人,我便唤你的本名,孙杳,我只问你为何要与那样做?”
明明凡人修仙过程艰辛不易,到底为了什么,能让一个仙人牵扯上污秽不堪的魔物,轻易抛下忘却他所庇护的生灵?
白泽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他顾不上不合礼仪会被朱雀斥责,努嘴满不在乎说道:“没事,这是在我的梦,不算失礼,再说我又没用神相,不丢人。”
天庭处罚御风在极北之地受苦,白泽不能杀掉对方探知记忆,也算是束手束脚,螣蛇倒是有杀死御风的能力,但受天道压制。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那样做。”
孙杳两个太过遥远的字眼,让御风无端有些恍惚,他在天庭熬得太久,都忘记了自己的本名和成仙的初心,他不甘心被困在下仙界那么久,恨意累加逐渐无法掩饰。
“我不想像对待那些东西一样审你。”云卿安静地看着御风,继续道:“你何时与那些魔物攀扯上干系?真的是一万年前吗?又经过谁的手?”
御风冷哼一声,别过头并不回答。
朱雀轻咳,他看着云骁露出善意的笑,“大人,我带您的孩子去远处走走?”
“不行!”白泽猛地站起挡在朱雀身前,“你带着小螣蛇走了,那螣蛇要是…总之不行!”
反正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等螣蛇身体恢复,亲自去极北之地折磨御风为好,在这之前就先向天庭施压啊。
“小螣蛇?”
御风像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内容,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云骁,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接着口中传出阵阵尖锐笑声:“哈——王说的对!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
云卿面色一变,身体比理智更快做出反应,快步上前狠狠掐住御风的脖子:“你找死!”
被掐住脖子的御风丝毫不畏惧,依旧神情癫狂地叫嚷着:“天亦可覆、天亦可覆!不死不灭、往而复生!复生!”
“闭嘴!”
炼狱般的场景浮现在云卿面前,天柱倒塌、川流淹没人间,死伤无数,死气沉沉之际,娲神娘娘不畏牺牲以身补天,这才换来苍生安宁。
眼下有人要毁掉娲神娘娘的心血,云卿绝不允许这样的阴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