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的士兵又有多少人还会再记得?容家到最后又该如何?”
“人心一旦生疑,再无宁息之日。”
南弋听着容浔发怒的声音,听着他句句控诉,到底能窥见北疆背后不为人知的心酸。
仅仅北疆粮荒饿死上万人一事,已经成了北疆与盛京之间不可和解的伤疤。
容浔的眼角绯红,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呼吸有些急促。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容浔如此发怒的一面。
垂眸之时,她看到容浔的手腕处手背处有些深深浅浅的陈年伤疤。
南弋站起身来,看见远处水面浮光跃金。
“眼下是一局棋,权衡利弊乃是策略,总归有落下棋子的那一刻。”
而最后的结果,谁都不知道。
*
就在船即将靠岸的时候,章久却突然出现在岸边,神情严肃。
南弋微微皱着眉头,回头对容浔道:“眼下有事,先行一步。”
说完,南弋走到船头一个踏步飞身而起,脚尖轻点水面,身形轻盈如飞鸟一般,双臂收拢稳稳落在岸边。
一时间,周围人群纷纷赞叹惊呼。
章久连忙上前,低声和南弋禀报着什么。
“少主,煜王府传信。”章久将信递过去。
南弋随即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一日之约,如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