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妆容反射着暗黄的烛光:“你既然敢做弄潮儿,陆安然就敢杀了你,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百晓生仰头喝了一口酒,砸了砸,皱眉,“这酒,寡淡得紧,还是陆城主那儿的好喝。”
谢必安伸手准备夺过他手里的酒,百晓生双脚微微一用力,连人带椅后退数米,他笑:“最多明日,她就会找你要鄙人的行踪,然后想办法杀掉鄙人。可惜啊,鄙人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呢。”
“明天她的人来了,小生便直接告知她你的去处。”
“哈哈哈哈,不愧是师弟。鄙人今儿路过,既然师弟还活着,那边不打扰了,告辞。”
“呵呵……”谢必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双眸渐渐沉敛了下来,带着一缕阴狠。
两人见面不到五分钟便分开,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揣测着对方。
毕竟都不是蠢笨的人,对方的心思也能猜测个七七八八,但剩下的几分却是难以琢磨了。
他微微眯起了双眼,“也不知那陆安然能不能在以后有一席之地了。”
翌日,陆安然天还没亮就出发来到了宣城,目的直指宣城最深处的黑区。·······
来到了这里也没找别的地方,来到谢必安面前,一撩裙摆,大马金刀地就坐了下来,左臂缓缓放在桌上,微微支撑着自己向前微倾的上半身,冷声道:“说吧,去哪儿了。”
背对着她的谢必安偏过脑袋看着她,目光呆滞而僵硬,看上去有些惊悚:“陆姑娘说甚?”
陆安然脸一沉:“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哈哈哈,还是瞒不过陆姑娘啊。”谢必安大笑几声,转过身来:“只可惜,陆姑娘晚了一步,人已经离开宣城了。”
“是吗。”陆安然收回了手,也没期待今天就能逮到人,于是坐直身躯,“那两个野蛮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