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沉默地斗争,狠狠地挤出一句话,
“蠢女人!你非要让我的心痛死不可吗?——”
语气原本沉闷,到最后一个字开始咬牙切齿亦开始歇斯底里,最后又变得万分严厉,“啊?!”
他的力量大得吓人,将冰块般的我狠狠地按在他敞开的大衣内里。就象钱落袋为安的感觉,我一定是他这辈子最觑睨的稀世奇珍,拥有了我,他将心满意足。他的胸口和身体,都好温暖、好温暖。我抽搭着呼吸着那丝热气,象吸血鬼对血液的执着般贪婪。羊绒质地的大衣,毫不吝啬、亦毫无保留地把他体内体外的温暖传递给我……
我想他,想念他身上沉稳的气味,想念这样温暖又呵护的拥抱,尤其在我此刻象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孤苦无依、饥寒交迫的时刻,我更是忍不住地犯晕,把对他的怨气和恨意,一股脑地抛到爪哇国去。
他在吻我的头发,冰冷的头发,触唇即寒,他自上而下,忘情地吻着,亦呵着热气。
“你就象块冰,一样地冷……”
此情此景,这句话语意双关。
我愕然睁目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却被他一把凌空抱起。紧紧地倚着他的胸膛,象冰块一样的双脚被握在他的双掌里。
七十一 锋芒毕露10
“唐志林!——我真得杀了他!”他恶狠狠的语气,小声咒骂。
我血液开始缓慢流动、终于上下牙不再打架,说话却不忘咬牙切齿、带着深仇大恨。
“我同意!”
他抱我坐上后座,我的整个身子象孩子般蜷缩起。他的双手、躯体、怀抱仿佛就象一床温暖的棉被。我的两只脚的掌心,笼罩在他的大手掌里。
“然然,你是我的宝贝……”他忘情地在我耳畔呢喃一句,双额相触、鼻尖抵着我的鼻尖,闭着眼感受着心如潮涌般的狂喜。
“你倔强得,真让人生气。”他火热的唇吻着我冰冷的脸,呵着热气感化那些拒绝温暖的皮肤;一忽儿不再拥我那么紧、凝神细细地审视他曾错过的那些时光,在我的脸上、身体上留下了怎样的变化。黝黑的眼珠,随着我起伏的呼吸,瞬间凝出了几许*;坚定的眼神,闪烁着易燃的火花,忽然他的唇狠狠地下压,紧紧地吻在我的唇上。
就在这里吗?这是停车场!车来人往,贴的膜颜色再黑,也能看得见宽敞的后座上,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在做什么。
我抹了很艳丽的唇膏,是章子怡曾做过广告的那款,水晶珠光的亮色。他总是对女人的唇膏过敏,仿佛只有在我嘴唇素面朝天的时刻才愿意深吻。但现在他却什么都不在乎,带着要占据、攫取亦或强夺的力度,就像狗遇上鲜美的肉包子,一旦沾惹、绝不放口。
车里早早有所准备、开了暖气,身体开始暖和,他一离开我的唇,我却下意识地连打几个酣畅淋漓的喷嚏。声声悦耳亦大力,胸前紧裹着的、他外衣的衣襟都被我剧烈的动作震开。
我头枕在他的臂弯,眼里却烟聚了几分迷茫:我们的开始,就是一件他的外衣,而在今天、相同的场景真是巧合。
懵然惊醒,如被农夫在田野里觅得冻僵了的蛇带回家、温暖苏醒过来的蛇反倒咬他一口般,吐出冷静的一句。
“为什么,还来找我?”
他听到我没心没肺的话,刚刚热烈起来的全身如入冰窖,整个人都僵住。
目光里瞬间警醒闪烁着、伏击仇敌般凛冽的光。
他轻轻地放开我,面色回归曾有的一潭静水,语气寒凉深不可测,亦带了几分玩世不恭。
“来带你回家。”
将他的外衣覆在我身上,谨慎地如盖被子般地掖严,躬身下车坐上驾驶前座。
回‘家’?谁的家?
我静静地躺在后座上,蜷起身子,眨巴着眼睛,故作天真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不回头,语气冷冷,“不是要做我情妇吗?你生病不能陪我上床,我就少一天快乐……”他回头,眼神里闪烁魔鬼般的笑意,“你说我是不是要,保护自己的权利?”
情妇?
他真还记得这个约定?亦或戏言?
我才不要!
惊得要跳起来——这温暖不是白得的!我要快逃!
他手更快,我刚动的心思,他就知道,“突”地轻微一声,车锁全落,他系上安全带回头对我邪魅一笑。
“今晚,我就很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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