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变得有些陌生,就像她所在的那座城市一样。
别扭着心又过了一个月。我说石榴我好想你,我去看你吧,然后我就不回海南了,我到广东重新找工作,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石榴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说,你别着急啊,我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机会你再过来好吗?我沉默了好久说,好吧。
又一个月过去了,我和石榴总共才通了三次电话,末了我说,我一定要去看你了,我真的好想你,难道你现在就不想我吗?石榴说,别小孩子气了,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啊?我又沉默了好久说,好吧。
夏天愈来愈近,海南的天气也愈来愈热,每天的骄阳似火都快把树叶烤焦了,而我心里的温度却愈来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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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四十四)
转眼间,石榴去深圳已经三个多月了,每次我提议去深圳看她都遭到她的拒绝,我只能继续在海南被思念和失眠苦苦地折磨,在我的心里,海南不再是那个中国最大的经济特区,不再是一片风景如画的热土,而是一座荒芜的孤岛,荒芜得让我看不到一点儿生机。
“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无日无夜无条件。前面真的危险吗?或者背叛才是体贴的,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风言风语风吹沙。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一个岛锁住一个人。我等的船还不来,我等的人还不明白,寂寞默默沉没沉入海,未来不在我还在,如果潮去心也去,如果潮来你还不来,浮浮沉沉往事浮上来,回忆回来你已不在,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一生一世如梦初醒……”
失眠的夜里,我无力地靠着望海的窗,房间里一遍遍响起任贤齐有些淡淡的忧郁的声音,孤独无助的内心,那是我惟一的慰藉。
又一个难以忍耐的夏日,我从残阳如血的大东海懒洋洋地回到房间后觉得肚子里隐隐作痛,到了后半夜平均两分钟不到就要去一次洗手间,我蹲在马桶上感到有种似曾相识的痛不断袭来令我浑身直冒冷汗,腹部仿佛有无数只细细的钢针在扎着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打电话给隔壁的同事也是好朋友的魏明让他送我去医院,我听到他电话里的声音很疲惫,似乎刚才参加了什么剧烈的劳动,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来到我的房间,背起我就往楼下冲,在楼梯里,他的腿一软险些让我们两个像皮球似的滚下楼,不知道他是吓的还是累的也浑身冒汗,我趴在他背上就觉得湿乎乎的很粘。
医院的急诊医生说,肠胃炎,赶快打针,吃药根本控制不住。
果不其然是该死的肠胃炎!它让我再次重温那记忆中久违的心痛。
我的肠胃炎始于1996年,当时是在烟台海滨祸起小偷才让我落下了如此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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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四十五)
1996年暑假,我和初恋女友篱笆从西安出发,先去了她的老家江苏并随其父母一起游览了苏州、扬州、杭州、上海等地,然后又一起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去看望她在烟台的姨妈一家。
烟台,一个很舒服的海滨城市。印象中,每一个公共汽车站牌上都有一个很大的钟,这成了烟台盛产木钟的标识,它不仅给这个城市增添了一个特色,而且给这个城市里的人一种厚重的时间概念感。
远郊开发区的海滨浴场是烟台人常去的过夏场所,我也喜欢那里干净的沙滩、清澈的海水,还可以眺望到蓬莱仙境和隔海相望的浪漫之城——大连,晴空的视线里,我仿佛看到那个城市街头女骑警的飒爽英姿和款款而来的高个儿美女以及她们身上令人惊艳的服装,即使真的看不见,就这样想想都会让人心动。
夕阳如同一个小红球漂浮在海的尽头,篱笆和我在浪潮里游得有点儿累了,于是我们回到沙滩上在租来的帐篷里吃零食。
walkman里是电影《泰坦尼克号》主题曲的旋律,我和篱笆一人戴着一只耳机听着歌,在对望的眼神里,萌动的青春让我们开始亲吻,触摸。篱笆滑嫩细腻的肌肤衬着她江南女孩的模特身材,她身着比基尼的无限暴露引诱着我掩饰不住的冲动,我们缠绵着,在淡淡的海水咸味儿里拥抱在一起,我感到自己身着泳衣的部位开始随着欲望的膨胀而膨胀。我的呼吸开始急促,篱笆湿润的嘴唇已经将我的灵魂吞噬。夕阳没能逃过地球的引力终于沉入大海,天空随之慢慢暗了下来,我和篱笆在帐篷里翻滚着引爆了年轻的激情。
过了很久,我和篱笆疲惫地从欢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