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暴风雨的惊吓而自觉地爬了出来。
石榴站在屋子中间一边捋着头发上的雨水一边兴致勃勃地看我们浑身湿透的样子傻呵呵地笑,可等到笑完了却有些一筹莫展的样子,我知道她想回宿舍了,可是学校的宿舍离我的住处还有很大一段距离。这时的雨还下得很大,模糊的街道上已经有不浅的积水,我想这正适合拍一部有雨夜的戏,连外景都是全天然的。
“干脆一起躺会儿吧,大不了像《梁山伯与祝英台》里面一样,我们中间也放碗水。”
我边拧衣角边提出建议,说话的语气绝不轻浮。
“真的?你有那么君子?鬼才信呢。”石榴嗔嗔地微笑,一副犹豫的样子。
“真的,我以人格担保!”我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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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八)
短暂的沉默过后,石榴说那就信你一次。于是我找到干净的t恤和短裤关门出来自觉地在楼道里等她换衣服。再回到房间时,我被石榴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中等身材的石榴穿上我的t恤和短裤,显得太过宽大,看上去就像南门那家酒吧里蹩脚的鼓手一般滑稽,颇有些卓别林的风范。轮到我换衣服,石榴也一言不发地关门出去,她回来后我们没关灯,隔着一拳头的距离和衣躺在我的单人床上。
石榴闭着眼睛木乃伊般不说话也不动,不知道她是否睡着了。我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敢遐想,只在燥热和不安中紧张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装着若无其事的压抑着生理上的某种冲动,很是无聊的手动也不敢动还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最后没办法就双手交叉握在胸前但压得心脏异常难受,就像饿了五天的人面前放一块冒着香气的面包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不能享用一般干着急。
天色终于大亮,窗外的光线盖住了屋里的灯光,这时闹钟响了,雨也停了。
“早上好。”我主动和石榴打招呼,同时松了口气,神经也松弛下来,只是说话的嘴巴似乎还有点儿僵硬。石榴回我一笑没说话,脸上显得有点儿尴尬。
起床的时候,我觉得内裤可能也被暴雨浇透了,很潮湿,有些不爽。
这一夜,倒好的一碗水始终没有放在我和石榴的中间,我们相安无事地躺到天明,这是我们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此后我和石榴一有机会就回到我的小屋过夜,不过仅此而已。
我喜欢素面朝天的石榴,她天生丽质的脸不需要任何化妆就那么美,美得纯净而自然,还有她似水的柔情也深深地将我淹没,何况她对我分外依赖,几乎巴不得把我拴在她的皮带上,连出去采访很短的时间她都会一遍又一遍地呼我,生怕我会丢下她似的,后来同学就开玩笑给她取了个外号,美其名曰:粘粘(陕西方言发“燃燃”音)。
天气越来越热,古城就像一个大火炉把我和石榴等待工作的苦闷都烧着了。为了给这种苦闷降降温,也算是黄连树下弹琴——苦中作乐,我带石榴去位于南门里面粉巷的娱乐城滑冰。
beyond的音乐在大厅里绕梁而行,动感的节奏敲打着空旷的冰场,零下的温度,飞溅的冰凌,在这白色的世界里我和石榴短时间的远离了燥热的天气以及不安的情绪,我们可以忘记拮据的生活,忘记我们还没有指望的工作,甚至可以忘记自我,眼前是面盆大的白炽灯映照冰面形成的绚彩,仿佛真就是歌声里那一片光辉岁月。
冰刀滑过冰面,冷风吹拂冷脸,转圈抑或穿梭都有一种水泠泠的飞翔的自由感,我沉浸在这难得的舒畅里。但是石榴的技术实在太烂,她突然间失控了,整个人趔趄着像一发脱膛的炮弹直冲冲地撞向我,我脚下站定伸手去扶她,可她那样子根本等不及我拉住就脚下一滑吱溜一声猝然倒地,由于力道太猛她的身体将我冲倒并压在她的身上,随着石榴一声惊叫,倒地的瞬间我感到她的什么部位狠狠地戳了我的胸脯,火辣辣的疼。
我咬着牙双手迅疾地扶地而起,只见此时的石榴卧在冰面上缩成一团,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还用右手扶着左手的指头不断用嘴吹气,我想她刚才一定是手指撞到我的胸前了。
十指连心,那个疼自不消说,人在情急之下也只能用嘴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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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九)
石榴的五官几乎皱到一起,眼泪也快出来了,我赶快抱起她送到急救室,表情跟冰一样的医务员摸了摸石榴被撞伤的指头说,骨节错位了,先包扎一下再送医院。接着他猛地用力一拽石榴的手指,只听一声脆响我却感到胳膊上的肉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