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打猎?打什么猎?”
她们又没弓又没箭,更没有猎枪,何况,就算有这些,她们也不会使啊。
从来没听说过女人上山打猎的。
“跟我来。”苏巧没跟她详细解释,径直往山上走。
赵玉兰只得跟着。
她突然发现,女儿这几天,这主意越来越大,干啥事,根本不用她同意,只要她照着做就成了。
老实说,到目前为止,从苏家离开,她这脑子还是稀里糊涂的,总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彼时,苏家。
一早下地干活的苏老拐和苏大奎父子俩,回到家后傻眼了。
院子里,鸡屎遍地,没人打扫。
那些鸡,也没人喂食,甚至,早上忘了从鸡笼里放出来,此刻,一笼的鸡全在那喔喔叫。
厨房里,冷锅冷灶,无人做饭。
堂屋里,昨晚他们吃剩的残羹冷炙,碗碟依旧狼藉的摆在桌子上,无人收拾。
苏大奎拧眉,“小妹这也太懒了,昨晚不是叫她把桌碗收拾收拾吗?这咋都在这没动?”
正说着,苏红下早学从外头回来。
“爸,哥。”她亲亲热的喊了一声,昨晚一个人睡一间屋,没有苏巧那臭丫头在,那感觉好极了。
苏老拐看她一眼,也有些不满,“红红,昨晚桌子怎么都没收拾?你看乱的。”
苏红朝堂屋看了一眼,一桌子狼藉,也是恼了,“凭啥我收拾啊?”
那酒不是她喝的,菜她吃的也少,就不该她收拾。
“你这丫头,这屋里就你一个姑娘家,你不收拾,难道还叫我跟爸收拾?”苏大奎没好气。
干了一早上活回来,别说热饭了,就连口热水都没,肚里饿,心里就有气。
苏红被这一怼,心里顿时委屈极了,“凭啥我收拾啊?从小到大,这活就不是我干的。”
说着,眼圈一红,蹲地上就哭。
苏老拐疼这小闺女,也觉得大儿子语气重了点,就责怪苏大奎,“行了,大奎,别说了,把桌子收拾一下,弄点吃的。”
苏大奎,“......”
看了眼老父亲,又看了眼蹲在地上哭的妹妹,心里窝火,但还是将桌子给收拾了。
其实,在他母亲去世之后,赵玉兰母女俩没到苏家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苏老拐每天忙着外面的活,家里洗衣做饭照看弟妹,都是他的活。
将堂屋桌上的饭碗收到厨房,洗干净。
打算弄点面,直接烙点饼吃。
结果,面粉见底了,找了一圈,只找到一点玉米面,勉强和在了一起,却又找不到盐罐子了。
苏大奎问苏红,苏红说,“我怎么知道?我平时又不进厨房的。”
苏老拐坐在堂屋里抽旱烟,心情不耐烦,“随便做点就成。”
苏红也催,“就是,大哥,你快点啊,我一会吃完还得上学呢。”
村子里只有小学,她上初中得去镇上中学。
离家有三里多路,每次下学,她都是小跑着来回的,不然,都来不及。
苏大奎在厨房里也恼火,这没盐,油也不知道在哪儿,怎么做?
苏老拐和苏红还在那边催,他着急忙慌就到灶下烧火,然后,急匆匆烙了两张饼。
一烙好,苏红就抢了一张,边吃边跑,“爸,大哥,我去学里了。”
还剩一张,苏老拐拿了,吃了两口,发现苏大奎黑着脸站在一旁不吭声,便问,“咋的了?”
苏大奎脸色不好,“就两张饼。”
苏老拐,“那你咋不多烙几张?”
就这一张饼,根本不够他一人吃的。
平常,赵玉兰做早饭,一锅粥,会给他捞最稠的,再有一个白面馒头,一个玉米或者高粱的窝头,再配些咸菜、辣子,虽然也不算多,但是,种类不少,多吃几样,就能给人一种饱腹感。
不像现在,一张饼,啃几口就没了,就好像根本没吃一样。
苏大奎脸色越发难看,闷声闷气回道,“没了,家里面粉袋子都空了。”
苏老拐愕然,“空了?”
家里的米、面,吃完了,往常都是赵玉兰拿着稻谷和小麦,直接去碾坊磨成米和面的。
那些糠和麦麸,都是拿回家,和了鸡食一起喂鸡的。
这些,苏老拐从来不用管。
可没想到,赵玉兰昨晚才走,今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