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被再次镇压封印,不得超生。这些女子家人,派人好生安抚,多给些金银操办后事。”
物部重阳却没动。
“少主,真要如此?”
“是。”源风烛点头,“照我说的做吧。”
“可……那如何解释……同太子勾结之人?”
“再查。”源风烛道,“太子已被镇压,他自然会松一口气。只要他在郡中,早晚会露出破绽。”
“可城门已开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扶桑郡外面,全是厉鬼,正等着他跑呢。他既能同太子勾结,必然知道我用了什么手段等他入瓮。你且看吧。”
“是。”
重阳关门离开后,源风烛觉得累了,便丢下笔,懒散地坐着沉思。
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方棋盘,上面留着一局残棋,是他研究古棋谱时所下,已成死局,空置着做摆设。
这围棋虽然有趣,自己同自己下却是无趣。无人指点博弈,便看不出自己纰漏之处,久而久之,必故步自封,终成大患。
须得寻个对手。
“萧氏无常。”他忽然轻声道。
“你叫我家主子有何事?”门外一个清冷的少年声问。
他来得突然,就立在关闭的门扇外,冷冷地盯着房门看。
物部重阳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利刃抵着他咽喉不动。这少年来得快,他的刀也快,难说是谁先出手。
“郡守,无故叫我家少郎君名号,有何事?”那少年又问一次。
源风烛微微笑着,歪过头来支在手上,眼神幽暗地望着房门看。
“你家主子,会下围棋吗?”他问。
枕寒星开口,唇中冷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不会。”
“他会。”源风烛笃定道,“他藏拙藏得厉害。我一见他,就知他是六艺俱全之人。”
“围棋不在六艺之内。”
“这么说来,他的确六艺俱通了?”源风烛玩味笑道。
枕寒星一顿,突然意识到他在诈自己。
“我知先生心思太重,讲话喜欢试探布局,但大可不必如此。”他抱拳道,“我家主子,真的不会围棋。”
“他一定会。”源风烛平静道,“他不但会,应当还下得很好。”
“先生误会了,少郎君只会下五子棋。”
“哦,原来他会下五子棋?那太好了。”源风烛忽然欣喜道,“烦你请他过来,下几盘五子棋玩乐玩乐。”
枕寒星表情渐渐扭曲起来。他原想拒绝,熟料用力过猛,还是出卖了他家少郎君。
“完了……”他捂住脸痛不欲生,“我得去写封遗书表表身后事……要被炖汤了……”
物部重阳收回了刀,冷淡地望着他看,神色毫无同情之意。
“在少主面前,每个字都要注意。”他轻声道,“否则,会死。”
枕寒星煎熬地缓步回去报信。他绝望至极,心知恐怕活不过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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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山参,食之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