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她说了这么一句。盛瑾年的心里立马有了底数,猜到她嘴里提到的那个人是谁了,他抿着唇,点了点头,"那个人是白英杰,对不对?"
"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季悦然承认了他问的话,尽管她的心里有多么不想欺骗他,但她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盛瑾年多希望她回答"不是",要是输给别人的话,他的心里多少还会有点安慰。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输给了白英杰。
"为什么是他?难道你忘了他瞒着手术合同签字的事情了吗?"盛瑾年的心里多少都会有点不安,他握紧季悦然的手,不甘心地问道。
在他看来,她知道了白英杰因为私心瞒了她那么久,理应会很生气才是,却没想到她竟然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而还说她爱的人是他。
她这不是纯粹的在打他的脸吗?
"英杰他瞒着我,那是因为他爱我,我跟他认识快十年了,他一直都很照顾我,很关心我,每次跟他在一起,我都会特别得安心,只用安安静静漂漂亮亮的做自己就够了,无需劳烦任何的琐事。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情,我都还没碰到它们,英杰就已经帮我全都处理完了??他那么细心,可以把我照顾得很好,不像你,连自己的感情事情都处理不好,竟然还要跟我在一起。真是可笑??"季悦然说着说着,又放了一些冷血的话出来。
盛瑾年被她绝决的话语,伤得体无完肤,他再也撑不下去了,握着她的手臂一软,松开她的手,往下落了下去。
他的手往下一落,她便获得了解脱,连忙转身往家里面跑了进去。
走进家里去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门关上,然后,后背压在门后面,手在门销上掰了一下,把门反锁起来、
盛瑾年的心,已经被她给伤透了,看到她把门给关上。他的心里凉透了,握紧拳头,站在门外面,盯着被她摔上的大门看着。
许久,他才缓过神来,抬起手来,握起拳头,重重地往墙上砸了上去,差一点把拳头都砸开了花。
他的皮肉擦在粗糙的墙面上,划了一下,手上的皮肉立马割破了,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拳头上的骨节,淌了下来。
因为心太痛了,此时此刻,他已经忘记了手上的痛意。
紧接着,他的头咚地一声。往墙面上磕了上去,泪水如滔滔不绝的海水那边,涌落下来。
他独自一人在外面呆了一会儿,直到心里那渺小的希望,一点点地释去,这才转身离开。
其实他在外面的一举一动,季悦然听得清清楚楚,根据他在外面发出的声音,她准确无误地辨识出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听到了脚步的声音,她便知道他离开了。
等他离开之后,季悦然这才从门后面转过身去,将门上的锁掰开,拉开门,走了出去。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样,盛瑾年已经不在门外了。
他明明就不在外面了,可她还是提起脚步,往外迈了出去。
走出去后,她在自家的门后,转了一圈,抬起眼眸,便看到了白色的墙面上,沾上了鲜红色的血渍。
看到血渍的这一刻,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眼泪蓄满了整个眼眶,在眶底打着转转。
她抬起手来,捂着嘴巴,眨着眼睛,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可是她只要一想到盛瑾年因为她而自残,把自己的手都砸破了,她的心里就说不出来的痛,简直痛得快要没了呼吸。
季悦然哭着哭着,整个身子软了下去,瘫坐在了地上。
??
第二天,她醒来之后,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
昨晚的她,坐在门外哭了好久,一直哭到眼泪要干涸了,她才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有了那四年多独自带默默照顾默默的经历,季悦然比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尽管昨天晚上,她哭得快要死掉,今天早上醒来之后,依然是一条好汉,绝对不会因为感情上的事情而被打垮。
不过,昨晚那么折腾之后,她整个人都特别憔悴,脸色非常不好。
尤其是两只眼睛,肿成了两只红枣。
她怕自己这个样子回公司上班,会吓到了公司的同事。
于是,她化了一个比平常要浓艳一点的妆,特别是眼睛的部位,她着重地化了一下,遮住眼睛上的浮肿。
收拾好之后,她才出了家门,下楼去公司。
到了楼下,走到单元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