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点了点头,总算被他给说动了。
盛瑾年看到儿子信了他的话。抓住机会,继续往下说,"所以,你可千万要帮爸爸守住秘密,暂时不能告诉妈妈,知道了吗?"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告诉妈妈呢?"默默眨了眨眼睛,皱着小鼻子,说道。
"这个嘛,等什么时候妈妈不生爸爸的气,默默再告诉妈妈也不迟啊?"
默默迟疑了片刻,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好吧。"
"很晚了,快睡觉吧,来,把被子盖好,都发烧感冒了,怎么还这么淘气?"盛瑾年跟儿子商议好后,牵起被子来,催着儿子快点睡觉。
默默不肯睡,捂着肚子,着急地说道,"不行,我要嘘嘘??快憋不住了。"
说完,默默咕溜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身子往床下一滑,要去洗手间。
盛瑾年看到儿子的手背上还打着吊针,连忙抓住儿子的胳膊,控制着他,"你这小子,别乱动啊,手上还扎着针呢。快坐下,爸爸来帮你。"
"爸爸,快点快点,我真的快憋不住了,我要尿了??"默默被尿意憋得在床上跳来跳去,小声地叫嚷着。
盛瑾年以最快的速度,把默默头顶上的吊瓶取了下来,拿在手里,再抱着儿子,冲进了洗手间里。
结果,还没到洗手间门口,哗地一下,默默没有憋得住尿,直接尿了一裤子,连着盛瑾年的身上也被尿到了。
"爸爸,对不起??我尿了。"默默尿裤子后,他便知道自己犯错了,立马低着头,向爸爸道起歉来。
盛瑾年倒是没有责怪他,"没关系,主要是爸爸不好,要是爸爸早点把你抱进来,你就不会尿在身上了。"
说完,他把儿子抱了回去。
默默低头看着尿湿的裤子,扁扁嘴,着急地说道,"爸爸,那怎么办,我没裤子穿了。"
"这个嘛,爸爸也帮不了你,只能光屁股睡了。"盛瑾年把默默抱回床上,把吊瓶重新放到支架上去,担心湿裤子穿在身上会生病,他赶紧把儿子身上的湿裤子脱了下去,再帮他把被子盖好,"先躺下,爸爸一会就过来。"
怕默默睡着难受,他特地去洗手间里打了温水过来,帮儿子把身子擦拭了一下。
从小到大,默默不在他身边长大,他感受不到带孩子的辛苦,刚刚默默尿了之后,他才发现带孩子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情。
才忙了一会儿,他就觉得特别累,比自己工作的时候还要累。
何况,这个时候的默默,已经长大了,懂很多事了。
这要是小时候的话,一定会更加得累人,而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季悦然一个人做的。
想到这里,盛瑾年的心里,萌生出一丝丝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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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悦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咳咳??"她刚刚醒过来,就感觉喉咙里面好痒,难受地咳了起来。
咳了一会儿,她抬起手来,抚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另一只手撑在身下,坐了起来。
除了嗓子不舒服以外,她的头还有点晕晕的,头晕目眩,难受极了。
季悦然强撑着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环顾了一圈,发现自己呆在病房里。
然后,她慢慢地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当她想到昨天夜里默默发烧,被送来医院时,她立马转过头去,往默默睡的那张病床上看了过去。
奇怪!人呢?人到哪里去了?
季悦然望了一眼过去,发现病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放着,连儿子的影子都看不到。
她一下子慌了,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穿好鞋子,开始满屋子找儿子。
她一边找着儿子,一边喊着儿子的名字,"默默??默默??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啊,妈妈很担心你??"
喊了半天,整个病房里都翻了个遍,她还是没有找到默默。
转了一圈下来,她的头晕得更加厉害了,身子软得提不起力气来,好不容易撑着身子往床的这边走了过。
然后,她一屁股坐在了默默的床上,身子往床上一靠,屯起力气来。
季悦然找了半天没有找到默默,她以为默默被盛瑾年给带走了,本想等自己头晕的状态,稍微缓过来一些,再给盛瑾年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他把默默给带走了。
谁知道,等了一会儿,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给推开,默默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