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溜进屋内,天竟然晴了。
大家都已出去!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孙嵩回报,蚁贼又在砍伐树木。
昨晚回来后,洗了个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卫生习惯很难改变。
一夜平安。
洗漱完毕,我带着义从营向东门走去。北风呼啸,但看见阳光,感觉不那么寒冷。
我快步如飞,韩丰、王密带着义从营跑步跟随。
街道上秩序井然,难民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路上遇见的每个人都对我充满崇敬,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令我情绪高昂,我终于在这时代站稳了脚,有了资本!
来到东门城楼,黄忠带着陈仓、刘飞和龚心等叩见。
众人面带微笑,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城道上的血迹和污物已清理干净。
各种守城军械都已备好。
城头旌旗招展,护城河水经过一夜的流淌,又恢复了青幽幽的颜色。
土地成了黑色,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腥臭。
我带着众人查看护城河,黄忠说清晨河面上又漂起三十多具遗体,已经派人掩埋!
咚咚……
早饭后,蚁贼出动了!
四千多人,二十个方阵,抬着云梯,大喊着向城墙冲来。
咚咚……战鼓雷动,士卒们搭箭上弦,只等上官一声令下。
四百步、三百五、三百,冲锋的队伍嘎然而止。
杀!杀……从城下传来震天的怒吼。
威慑战术?
我望着左右密密麻麻的士卒,蚁贼要是强行攻城就等于送死!
“汉生,蚁贼打算用攻心战术侵扰我们!城墙上留两屯士卒,陈假军侯带着士卒下去吃饭、休息!”
“末将遵令!”
士卒们放下手中的弓箭,陈仓带着士卒陆续走下城墙,城墙上一下空荡荡的。
咚咚……
杀呀……蚁贼突然冲锋起来,刚刚下城的士卒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等待我的命令。
陈仓慌忙跑了过来,等待我的命令。
蚁贼难道真的不怕死?
我摆摆手,让陈仓下去,就是冲到护城河前,再让他带人上来也来得及,加上神箭营、义从营,城墙上有六百多人,六百多装备精良的精锐,借助冰冷的河水和高大的城墙抵挡半个时辰也不成问题。
陈仓忐忑不安的下去了。
杀呀……
两百五十步、两百步。
嗤……龙脊发怒了,厉啸声划破空气,飞向最前方一名铁盔铁甲的高个士卒。
扑哧……箭矢穿过胸膛,贯穿而出,血光飞溅,躯体轰然倒地。
喊杀声嘎然而止,士卒们惊恐万分。
“连弩射击!”我大吼一声。
“连弩射击……”黄忠接着大吼。
轰、轰……一百五十支弩箭带着怒吼飞向惊恐的士卒。
扑哧、扑哧……粗大的箭矢贯穿前面的士卒,巨大的冲击力,带着血污的箭矢又将后面的士卒射穿,一下子倒下二、三百人,凄厉的惨叫在空中飘荡。
哗啦啦……士卒们崩溃了,全然不顾军侯们的呵斥和怒骂,狼奔豕突。
兵败如山倒!我要是有一千骑兵,在此良机突然出击,城墙下的四千蚁贼就会全军覆灭。
杀!杀……士卒们高举兵器怒吼。敌卒一直跑到四百步外才停下脚步,瘫坐地上,气喘吁吁。
蚁贼再也不敢前进了!一个时辰后,灰溜溜的收兵回营。
黄巾军营,帅帐。
“副帅,城墙上有一位穿银盔银甲的官军指挥,他大概就是民夫说的行校尉吧?他射出的铁箭能达到三百步,这是刚刚射杀贾军司马的铁箭,和昨日杀害右校尉邓崇和前校尉孙凯的铁箭一摸一样,请副帅过目!”左将军孙亮双手递过一支沾满血迹的铁箭。
孙中接过黑黝黝、沉甸甸的铁箭,背后冒出一丝凉气。
“副帅,城墙上的五架武钢也太厉害!两百多步就能发射,一次能发射一百五十支弩箭,人要是被击中身体,很少能生还;击中四肢,惨不忍睹!士卒们听见厉啸声,就浑身颤抖,不敢继续前进!以末将之见,大军应该撤往湘东郡,会合大帅,再图后事!”左校尉黄光荣再也没有必胜的信心。
“副帅,不能撤退,这一万五千多人,特别是那三千多轻重伤员和那跟随的百姓,军营没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