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滑倒在座位上,一头虚汗:“老大在干嘛,看着我笑了好几次??我之前两次任务做错什么了吗?那两个黑人不该狙吗?”
队长迪克森还没来得及默默附议,就被突然折返开门的裴行慈叫出去了。
裴行慈春风和煦地冲迪克森招手:“有事问你。”
迪克森淡定且视死如归的飘出去了。
十分钟后,又灵魂出窍地飘回来了。
裴行慈也步履轻松地回到了会议室,随手从凹槽里捡了只红色粗马克笔,将玻璃板上的几行字划掉,用‘今天我们午餐吃点什么好呢’的语气轻松将上半场的内容推翻否定:“跟国防部的训练合作暂时延缓推后。今天开始一队训练以巷战模拟为主,二队辅助。”
一众错愕的面孔里,有一个特别错愕的。
韦森有种我是谁我在哪的错愕:“什么意思?”
方针都改了他为什么不知道!?
裴行慈眼神友善地缓缓扫视了众人一眼,在转椅上笑眯眯地转了转:“下半年的任务重心有所转移,12月到2月以协助洛杉矶SWAT队长安德鲁为主。”
武装军事公司的性质基本就是资本嗜血的完美体现,基本会在有钱干的活儿里找最有钱的金主。
他们不怀疑裴行慈挑客户的能力,但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基本都是曾在军队警界混的精英,是了解情况的。
沃德直来直去一些,不加遮掩地就问了出来:“现在那边经费都这么足了吗?”
请业内最贵的公司做外援,是不是也太牛逼了点。
裴行慈没答是,也没答不是,抬手用红笔写了个词,盖上笔盖用马克点了点:“季度任务。”
Drug。
韦森皱了皱眉头:“缉毒这范围太广了。你具体指什么?”
裴行慈看了他一眼,韦森顿时觉得自己不好的预感要成真。
果然,下一秒,韦森听见了他最不想听见的答案。
“麦特林。”
结束后韦森生气地留到最后,准备好听裴行慈详细的解释,但是人竟然走了。
走了。走了??
他一问,还是在第一拨人里离开的。
韦森气得要直接躺平了,被一队队长迪克森安慰地扶了扶正,拍肩道:“他有急事,就先走了。您下周刚好开始休假,这段时间就不要多费心了。”
“急事?有多急??他赶着生孩子啊?!!”
韦森的金发根根竖起,英俊的眉眼狠狠地拧成了凶神恶煞的样子。
迪克森沉默了几秒,想起刚才裴行慈问他某人有没有找埃德的事,敏感地从那一瞬间的杀意里捕捉到什么,随即艰难地咳了一声:“可能吧。”
*
裴行慈发动车之前发了个信息,问人在哪,一分钟内贺闫就回了个地址。
男人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眼角都要漏出笑意来,很快给她回拨了过去。
响铃没有两声就接了。
裴行慈:“在干嘛?”
贺闫:“面试呢。找了份兼职,网上面的。”
裴行慈忍着笑意:“为什么啊?”
贺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废话那么多啊,存粮不够了,还能为什么。”
她语气懒懒散散的,状态很松弛,裴行慈几乎能想象的到她卧在咖啡厅沙发里的样子,没忍住就笑了,顺道俯身调了调有些偏窄的座椅距离:“合约作废以后,钱会原路返回你银行账户的。”
当初为了找埃德,和Limbo私底下签的合同。说起来,那是笔不大不小的款项,但够她在家抠脚一年没问题。
贺闫轻叹了口气:“也不全是为了钱。还是要找点什么事做。蓝鲸、 肖恩他们平时也很忙。我是之前做杂事有点累了,休息了一段时间,现在怎么说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而且刚好赶这个节骨眼,能抽出时间来。”
她没有说太细,但裴行慈知道她什么意思。
经过上次混战,麦特林现在跟甘比诺虽然都损失不小,但两方没有要歇战的意思,都还在胶着阶段,警察根本管不到这种体量惊人的犯罪集团,至多只能把上次的一地鸡毛理一理。
K.m里也会借这个机会调整休养。
贺闫的金枪鱼三明治上来了,她咬了一口,顺势颓废地窝进沙发椅深处,听到那边的声音,问他:“你在捡什么东西吗?”
裴行慈把座椅下的一条口香糖摸出来,扔到副驾驶:“嗯,调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