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毒,杀人越货?”
他用中文回了八个字,把费里斯说得僵在当场。
“如果我说是呢。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担心。”裴行慈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右边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梨涡陷了进去。等抬眼的那一瞬,酒意与月色在他脸上流淌,那更成熟也愈发冷淡的面庞一半没入黑暗,缓慢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是你跟我说过的。”
费里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
“更不要说教导我的人,”男人顿了顿,他的衬衫正好挽到手肘,露出的手臂劲瘦肌肉上交错着布满旧伤新迹,却只为他平添野性的危险:“本来就是被国际刑警通缉了十几年的人,以杀人为生,坐了那么多年牢才出来。不是吗?”
费里斯疲惫地长叹了口气:“算了。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还是老样子,你问我,我问你,交流下近况。”
裴行慈用银色叉子戳了下意面,闻言若有所思地挑眉:“近况?”
“对。你现在跟的,上司……是美国人?”
裴行慈:“算吧,他来这边谈生意,我跟过来帮忙。你没打算找个人过?”
费里斯:“得了,这问题这么多年你问多少次了。我不打算。不过我找了个孩子……不到十六,还是快十六来着。”
裴行慈:“多少岁?”
费里斯呛了一口口水:“你收收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我是那种人渣吗?是个小孩,我收她做徒弟了。她很有天分,像武学世家出身的孩子,但又没有父母,靠端盘子挣点钱,你看看你,小时候你多幸福啊,哎,好歹想买什么买什么。”
裴行慈习惯他说话了,一贯的跳跃。
“她?”他捡出重点:“女的?”
费里斯得意的扬扬眉:“是啊,我遇到她的时候,这孩子被三四个格斗学校出来的男生堵了,我本来不想管闲事,但又怕监控照到我,只好走回去把人带出来,结果我回去的时候,三个已经躺在地上了,剩下一个跑了。”
男性在青春期的力量、体力都在完善中,等成年后才会完全定型。
裴行慈:“嗯,不错。喝点酒吧,你要什么?”
费里斯不满道:“你好敷衍啊,能不能认真一点?Vodka加冰。”
裴行慈:“我认真听了。那你就好好培训她成为你的接班人,加油,别被警察抓住你纠正人家动作,以猥|亵罪名把你丢进去到时候我还没来得及保你出来,你清白先不保了。”
费里斯摇了摇头:“你有时间真该见见她,真是个不要命在跑的人。”
裴行慈低头看了眼正在进信息的手机:“好,以后有空……我有事,先回房了,你要什么继续点。”
侍者推开推拉门,裴行慈走出去前,听见身后的人中气十足地接了一听电话,也不知是真是假,语气间很是欣喜。
“Nicole!你猜我今天吃什么了?梅子酱烤五花肉和炒蟹!不过你还是得继续吃白煮鸡胸,不要偷偷去买炸鸡哈!”
Nicole。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不过很快,裴行慈就把这个名字抛到了脑后。
……
直到一年后,他飞回了美国。老头子把远程教导的任务丢给了他,自己去斐济岛带着美女逍遥了。裴行慈才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了这个名字,似乎是个……女的 ?
还是个……十七岁的女的??
裴行慈下飞机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二话没说又定了飞回去的机票,结果因为手头上任务紧急,被迫留了下来。
他当时就觉得,这应该是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日子。
* * *
贺闫回了LA以后,连着请了气晕的蓝鲸女士三周晚饭,以示自责。
“你自责吗?你根本就不自责!你后悔吗?你根本就不后悔!你只知道自己爽了,说逃piu地就逃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个系统已经更新了你的资料,现在你根本不知道你遇上的人是不是随时就能置你于死地的人!”
“是是是。”
“而且你还从人家vip病房跳下去了,跳下去了,下去了??你倒是蛮会选地方,人家是vip专门的小护士,跟着我们找了你一天!我就怕你精神不好,脑子不清楚,到时候下手没个轻重,都不敢打开电视!就怕你被人抓进去了!!你说你这是不是脑子进了水银?!”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