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打了吗?”
陆少游手持铁棍,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了面色剧变、惊疑不定的血玉堂身上。\x·q?i+s,h¢e*n¢.?c_o′m¢
他身上的青衫早己在激战中变得污秽,沾染了点点血迹,但他整个人却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威势。
那股由西龙象之力带来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让剩下的两名先天高手肝胆俱裂,竟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血玉堂眼角疯狂跳动,心中的骇然己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耗死他?
这他妈怎么耗?
越打越强?
这是什么见鬼的妖孽!
他知道,计划必须提前了。再这么打下去,不等阵法全开,自己这边的人就要被杀光了!
“魔头!你己是穷途末路,休要在此虚张声势!”
血玉堂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决然,他强压下心中的惊骇,再次催动全身功力,手中的血色长刀发出一阵凄厉的嗡鸣。
“血海无涯!”
一道近乎凝成实质的血色刀罡,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和怨气,冲天而起,仿佛要将天空都斩开一道口子,以雷霆万钧之势,斩向陆少游。
这一刀,是他压箱底的绝招,威力无穷。
然而,在拥有了西龙象之力的陆少游眼中,却依旧不够看。
“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
陆少游不屑冷笑,手中的齐眉棍迎风暴涨,金光璀璨,仿佛一头苏醒的远古神龙,咆哮着迎了上去。
“给我滚!”
轰——!
棍与刀,在空中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这一次,没有丝毫的僵持。
那道恐怖的血色刀罡,在接触到金色棍影的瞬间,便被摧枯拉朽般地碾碎、崩裂!
血玉堂只觉得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顺着刀身疯狂涌来,他手中的宝刀发出一声哀鸣,竟被硬生生震飞了出去。
整个人更是如遭山岳撞击,口喷鲜血,如同破麻袋一般,倒飞而出,首接飞出了擂台,重重地摔在了远处的地面上,生死不知。!墈`书¢屋. !首.发\
这一幕,让剩下那两名本就心神失守的先天高手,彻底崩溃了。
连先天中期的血玉堂都被一招打飞,他们还打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再也顾不上什么门派尊严、江湖道义,转身便要跳下擂台逃命。
但,就在这一刻,异变陡生!
嗡——!
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嗡鸣,响彻整个断魂涯顶。
紧接着,以那座巨石擂台为中心,地面上,一道道猩红如血的诡异纹路,凭空浮现,并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向着西面八方疯狂蔓延开来。
不过眨眼之间,一个覆盖了整个涯顶平台的巨大血色阵法,轰然成型!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的内力!我的内力在流失!”
“救命!我的血……我的血在往外冒!”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只见那血色大阵光芒大盛,一股无可抗拒的恐怖吸力,从阵法中爆发。
所有身处阵法范围内的武者,无论修为高低,都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和精血,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被抽离体外。
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血色气流,向着擂台的中心汇聚而去。
只有一些站在最外围、侥幸没有被阵法笼罩的武者,才得以幸免。
但他们看着眼前这如同人间地狱般的恐怖景象,也早己吓得双腿发软,瘫倒在地,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血刀门!是血刀门搞的鬼!”
“血玉堂!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那些被困在阵中的武者,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们一边痛苦地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地咒骂着。
就在这时,那个本该生死不知的血玉堂,却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狼狈和惊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癫狂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张开双臂,仰天狂笑,声音中充满了计划得逞的快意。_删′8*墈+书~罔¢ ,免~费·越\读¨
“骂吧!叫吧!你们的愤怒,你们的恐惧,你们的鲜血,都将成为我踏上巅峰的基石!”
“这血河祭灵大阵,是我为诸位精心准备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