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杜老伯一直在池阳待著。/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兄长没给你换个轻鬆点的差事?”
王耀感嘆世事无常,小时杜老伯家的幼子与王耀年龄相仿,因此经常一起玩耍。
结果王猛以寒士步入官场,助苻坚登上帝位。
一年五迁。
从始平令起家,迁咸阳內史、尚书左丞。
甘露二年八月升侍中、中书令、兼任京兆尹。
十月,王猛转任吏部尚书,同月又升迁为太子詹事。
十一月,王猛再迁,任尚书左僕射,其余官职保留。
十二月,王猛被任命为辅国將军、司隶校尉,在宫中值宿警卫,僕射、詹事、侍中、中书令等职务仍兼任。
“嗨,我这身贱骨头还能活著就是天大的幸事了,人,总有些事要做的,不然再想动就难嘍!”
杜康乐呵呵的衝著王耀摆手拒绝,额头上刻著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阿岳也在池阳吗?”,杜康的小儿子。
“没了,鲜卑人来了后需要一批奴隶,抓到了新兴侯府,还没等我拉著脸皮求你父亲,就听人传信说阿岳没了。”
“新兴侯,慕容暐,前燕末代皇帝。”小鱼在脑海解释。
关闭deepseek,王耀在小本本上又添一个名字。_h*o?n`g\t\e·x?s~..c~o~m/
“杜三哥呢?”杜康三子。
“建元十三年伐南未归。”
“二哥呢?”
“去年大饥荒,收粮没够数,被明府下狱,当天就抬回家埋了。”杜康次子还曾是个吏,可惜……
至於杜家老大,倒不用问,王猛施救杜康时,大郎已经没了。
王耀嘴唇紧紧抿著,这个吃人的时代更加具象化了。
“人啊,不能只停留在过去。”
杜康停下脚步,努力挺直驼背的身躯,想抬头看太阳,却只能望见乌云。
看出王耀兴致不高,杜康晃了晃韁绳递到他面前,“到了,府君常常忙碌,想必此时还未休息,快些去吧。”
说完衝著王耀释然一笑,牵著自己那头衰老的毛驴,又开始在城內忙碌起来。
王耀过了府门差役那关,入目皆朴素,一路走来,常看到眾文吏抱著厚厚一沓文案,来来去去。
王永身为长子,自然最受重视,三十七岁的年纪就任职太守,如果是旁人算是高位。
但对王永来说有些缓慢,如果不是父亲王猛过早离世,必定早为一方牧守。
大兄的政治才干虽比不上父亲王猛,但也是中人之材,在扶风太守的位置上磨练许久,建元十八年才升任幽州刺史。\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府君,都官曹郎求见。”
主簿一边接过王永批好的文书转给主记,一边向王永传话。
哼!王永闻言鬍鬚一呲,“让他在门外候著。”
话音刚落,语气又稍稍软些:“算了,先安排他去偏房呆著。”
说完就埋头处理事务,不去搭理王耀。
“哈终於处理完了。”
王永放下笔,伸了伸懒腰,“过多久了?”
“已申时三刻。”
主簿利索的將书案上散乱的文案归为一处。
“走吧,四郎该等急了。”
两人穿过连廊来到偏房。
按下主簿准备敲门的动作,王永悄悄推门。
房间面积较小,却一应俱全俱全,没有过多的繁琐点缀,是王永平日劳累,暂且休息的地方。
“大哥忙完了?”
听到开门声,臥在榻上正在小憩的王耀,打著哈欠冲大哥问好。
“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
王永瞥了王耀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王永也没想到,自己四弟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那慕容家就这么像麵团捏的吗?
父亲搞死对方长子不说,四弟如今又虐杀三子慕容农,这是逮著一家往死里揍啊。
“做事如此莽撞,往日父亲的教诲都忘记了?”
王永眉头紧皱,內心困惑,自己四弟以往表现平平,怎突然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大哥教训的是。”王耀面露尷尬,生怕王永继续追问。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暂时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