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r¢w/z+w¢w\.*n,e·t_”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三个字。
顾二狗点点头,满含杀气朝村里走去。
只剩下自己和奴颜两个人。
谢疏狂正想着怎么说服奴颜跟自己一起走。
这时村中传来一声呐喊,声音里充满绝望,愤怒,还有止不住的杀意。
“村长,大婶子,二叔!”
是顾二狗。
奴颜眼中一酸,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些喊声,她太明白是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村长爷爷今年四十九了,他说等他六十岁的时候,一定要让村里人过上好日子。
还有大婶子。
她记得大婶子满脸喜气跟她说,媳妇怀了身孕,还想生个跟她一样好看的孙女。
怎么扎眼就……
不,她不信!
大婶子的媳妇还怀着身孕,一定不会死。
一定有活人!
奴颜猛地朝村子里冲过去,她一定要找出活口,只要有口气,她就能救,她可以的!
遍地都是尸体,鲜血浸透了身下的土地,因为时辰有些久,血早就成了黑色。\w.a!n-b?e¨n..,i,n!f¢o^
而不远处,顾二狗默默无声将这些尸体一个个翻过来,排列整齐。
一具具尸体整理过去,两道熟悉的身影还是映入他的眼帘。
他爹早年进山里打猎的时候被熊瞎子舔过,手烂了一半,他以前是有些怕看见这疤痕的,可现在他把这手放在手心,不断摩挲着那些凸起的疤痕。
被爹紧紧护在身下的,是他娘。
他娘爱俏,就算一大把年纪了,也总爱在鬓角别一朵野花。
他把他爹的身体摆正,再把娘的身体翻过来,鬓边只夹着几片碎花瓣,不见小野花的踪迹。
第6章 土匪
谢疏狂身上带伤,拦不住奴颜,可他又着实放心不下,便吹响口哨,叫来白龙马。
白龙马很有灵性,谢疏狂的口哨声一响,就朝着谢疏狂而来。
只是连日奔波,速度比不上从前。
谢疏狂怜惜的抚摸白龙马的脖子:“回头我多给你找点胡萝卜吃。·如!文+枉+ ~哽¢薪_最?筷_”
白龙最爱吃胡萝卜,不爱吃草料。
他出逃的时候带着的一袋子胡萝卜,路上白龙早就将其吃光。山野之中,也不知道这东西好不好找。
一面想着,他吃力的爬上马背,白龙马回过头嗅了嗅主人,似是在给谢疏狂加油打气。
好不容易上了马背,谢疏狂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伤口隐隐作痛,可等他到了村里,却被眼前的惨像定在原地。
遍地都是尸骨,鲜血满地。
老弱妇孺,甚至还有大腹便便的孕妇,下到刚出生的孩子。
一个也没放过。
谢疏狂只觉得气血上涌,喉咙里一股腥甜喷涌而出。
身体一个跄踉,他从马上摔了下来。跌落在地,惹的顾二狗和奴颜同时回头。
顾二狗眼睛红的吓人,他上前几步攥着谢疏狂的衣领,目呲欲裂:“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往这里跑,我们村的人不会遭受这样的灾难。都是你!”
谢疏狂脖子被掐的生疼,他看着那些尸骨,眼眶里涌上热泪,他忽然出声:“不对,不是那些官兵。你们看,他们的伤口都是外翻,且几乎都是乱刀砍死,官兵做事不会这么没有章法,而且官兵们都是配的长剑,剑伤伤口细小,跟刀伤不一样。这不是官兵做的!”
顾二狗手一松,也顺着谢疏狂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些伤口果然如谢疏狂描述的一般无二。
“是土匪!”谢疏狂十分肯定的说。
也许是谢疏狂看起来很是笃定的样子,顾二狗竟松开了谢疏狂的衣领,上前一一查看那些伤口。
是真的!
谢疏狂说的都是真的!
土匪,顾二狗提起地上的刀就想冲。
“顾二狗,你知道土匪在哪里吗你就冲?”奴颜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颤抖:“安顿好乡亲们的尸骨,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