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放火!堵死伤员!”
阿木叔的怒吼如同惊雷,瞬间点燃了卫生所内本就紧绷的恐慌!浓烟带着刺鼻的火油味疯狂涌入,后窗的木棂在火焰的舔舐下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橘红色的火光透过缝隙,将屋内惊恐的人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别慌!” 苏婉清亮的声音如同利剑,瞬间劈开了混乱!火光在她冷静的侧脸上跳跃,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锐利如鹰,“阿木叔,带人守住前门!防止敌人趁乱冲击!阿猛阿力!跟我抬重伤员!婶子们!扶轻伤员从前面撤!快!按顺序!”
她的指令清晰、果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优!品·晓-说′罔! ¢已/发^布!罪*辛,章^結·原本惊慌失措的人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行动起来!
阿木叔带着几个还能战斗的青壮,提着猎叉砍刀,如同怒目金刚般堵在了卫生所唯一的前门口,警惕地扫视着外面被火光映亮的黑暗丛林。
阿猛和阿力则如同两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在苏婉的指挥下,迅速冲到重伤员的床边。他们力气大,动作却尽量放轻,两人一组,或用简易担架,或用背扛,将无法行动的伤员迅速向门口转移。
林山母亲和阿木婶等妇女,则强忍着恐惧,搀扶起那些还能走动的轻伤员,紧紧跟在后面。
苏婉则第一时间冲到了林山的担架旁。她看了一眼林山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阿木叔!山娃子情况最危急,必须优先转移!火马上要烧过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和阿木岩合力抬起林山躺着的担架。
“走!” 阿木叔头也不回地吼道,手中的砍刀映着火光,“前面安全!快!”
浓烟越来越呛人,温度急剧升高。屋顶的茅草开始冒烟,火星簌簌落下。?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苏婉和阿木岩抬着林山,弓着腰,顶着浓烟和灼热的气浪,艰难地冲出了卫生所的前门!
门外,寨子里其他闻讯赶来的青壮己经组织起一道防线,用土铳和猎叉警惕地对准着卫生所后方的火场和周围的密林,防止敌人趁火打劫。
“后面!火是从后面点的!小心林子!” 阿木叔紧跟着冲出来,厉声提醒。
众人刚将林山和其他重伤员抬到相对安全的空地上,卫生所的后墙就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倒塌!熊熊烈焰冲天而起,贪婪地吞噬着木质结构,将半边天空都映得通红!热浪逼人,火星西溅!
“我的药箱!” 苏婉看着被火焰吞噬的卫生所,发出一声痛惜的低呼。那里面是她视若生命的药品和简陋的医疗器械!
“人没事就好!” 阿木叔抹了一把脸上的烟灰,眼神冰冷地扫视着火光映照下的丛林边缘,“狗日的!放完火就跑!缩头乌龟!”
林山躺在冰冷的泥地上,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热的烟尘和肺部的刺痛。他看着冲天的大火,看着周围惊魂未定、相互依偎的寨民,看着那些痛苦呻吟的伤员,一股冰冷的愤怒和沉重的无力感交织在心头。敌人如同附骨之疽,阴魂不散!
苏婉顾不上自己的药箱,立刻开始检查转移出来的伤员,尤其是林山。她摸了摸林山的额头,滚烫!解开绷带一角查看左臂伤口,暗紫色的肿胀似乎有扩散的趋势!
“不行!感染在加重!伤口毒素也在蔓延!必须立刻用更有效的抗生素和抗毒血清!这里条件太简陋了!” 苏婉的脸色异常凝重,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他撑不了多久了!”
阿木叔的心猛地揪紧!他看了一眼火光下林山那毫无血色的脸,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口内侧——那里贴身藏着林山用命换来的情报包裹和那把关键的猎刀!十万火急!周队长的牺牲!自毁遗迹的警告!还有那个潜逃的叛徒“灰狐”!
时间!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林山的命要救!情报更要送出去!
一个极其冒险、却又可能是唯一生路的念头在阿木叔脑海中瞬间成型!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苏婉脸上,声音低沉而坚决:“苏同志!你懂医术,熟悉部队!你带两个最精干的猎手,用最快的速度,把山娃子抬去最近的部队医院!一定要救活他!”
然后,他转向阿木岩和另一个眼神沉稳、名叫阿虎的青年猎手:“岩娃子!阿虎!你们俩,跟我走!连夜出发,去军区!”
“去军区?!” 阿木岩和阿虎都是一愣。`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
“对!去军区!” 阿木叔的眼神锐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