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和一旗精锐缇骑己在宫外肃立待命,火把映照下,人人面色紧绷,甲胄泛着幽光。¨齐^盛^暁`税·王* _追*嶵.辛*章^踕/
“速回北镇抚司!”陆铮面色凝重,声音带着疲惫。
……
北镇抚司衙门内,所有千户、百户皆己到齐。“王千户!”陆铮面色凝重,声音急促,“领一旗校尉,持驾贴,即刻包围温体仁府邸! 锁拿温体仁及所以其亲信家眷,查封所有书信及家财!”
“遵命! ”王振邦厉声领命,接过驾帖,随后点齐五十校尉,迅速涌出北镇抚司,朝温侍郎府邸奔去。
“周百户!”陆铮厉声说道,“调东、西司房各两旗校尉!随本官即刻前往东辑事厂,锁拿东厂提督高起潜!”
“遵命!”周墨林领命迅速离去。
北镇抚司衙门内,只余刀甲铿锵! 片刻功夫,北镇抚司大门再次大开,一百余身穿玄黑甲胄的缇骑如黑色潮水向外涌出,铁靴踏地,整支队伍散发着凛冽森严的肃杀之气!
东安门北侧东厂胡同(王府井大街东侧)东厂值守的番子见大批锦衣卫涌了过来,心中顿时一凛!颤颤巍巍道“……此乃东...”话音未落,便被百户周墨林厉声喝断:“围住东厂! 一人不许放走! ”
旋即拔出绣春刀,首扑大门:“奉陛下圣谕! 前来捉拿东厂提督高起潜,反抗者杀无赦!”说完,便带人撞开府门,身后缇骑鱼贯而入。刹那间,整个东厂乱作一团,喝骂、打砸以及兵刃碰撞之声此起彼伏!
庭院中央,陆铮端坐在一张凳椅上。十余锦衣卫缇骑按刀侍立两侧,肃杀无声。
不过片刻,周墨林押着高起潜一行人近前。
高起潜面目扭曲,嘶声厉喝:“狗东西!长了泼天的胆!待咱家面圣,定将你剥皮抽筋!”
陆铮嗤笑一声:“厂公以为……自己还能见到陛下?”他指尖轻抖,将一纸文书递给身侧校尉,“若无陛下亲批盖有御宝的驾帖,本官岂敢来捋东厂的虎须?”
高起潜接过文书扫视,浑身骤然脱力,烂泥般瘫倒在地。/1′1.k′a?n¨s,h!u¨.*c¨o′m~
陆铮冷眼睨着这位昔日权倾朝野的东厂提督,此刻竟如俎上鱼肉。他漠然挥手:“押入诏狱——好好伺候提督大人。”说罢,转身离去。
另一边,温府正房内,礼部侍郎温体仁被府内传来的嘈杂声惊醒,烛光摇曳中,不等温体仁反应过来,便见一管事跌跌撞撞冲入屋内。
“老爷!...大事不好! 锦衣卫...锦衣卫的番子番子抄家了!”
温体仁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恐惧席卷全身,惊恐道:“快!...快去书房烧掉所有与‘永丰号’来往的书信!...”话音未落——正房大门便“碰”的一声被人撞开!
“温侍郎! 你的事发了...奉陛下圣谕! 查抄奸臣温体仁府邸! ...来人,锁了,押到院中!”百户周武厉声喝道。
身后如狼似虎的锦衣卫迅速涌入屋内,不待温体仁挣扎,两名力士己将他自床榻上拽起,反剪双臂,铁链“哗啦”作响,不由分说便向屋外拖去。
庭院里火把通明,映照着瑟瑟发抖的人群。王振邦负手而立,冷眼扫过蜷缩在角落的温体仁妻妾儿女,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所有书信、簿册、家财,悉数封存押解!...阖府上下,一并拿下,听候圣裁!”
话音未散...
“大人饶命啊!”、“冤枉啊!”——庭院中己是哭嚎震天,求饶声、悲泣声响彻整个温府。王振邦面无表情,只微微抬了抬手。
不多时,百户周武便率一众锦衣卫缇骑,押解着温府数十口男女老幼,连同查抄的书信、财货,肃然列队而行。_晓*税?C^M¨S~ ,唔^错¢内!容\向北镇抚司方向走去。
……
皇极殿内,崇祯高踞龙椅,面色铁青。因长时间批阅奏折而布满血丝的双眼,正冷冷扫视着殿中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他的声音饱含愤怒与失望:
“昨夜,锦衣卫查抄‘永丰号’、‘广源行’两大粮商府邸!据审讯,其背后东家——竟都是朕的‘肱骨之臣’!”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手中抄录好的账册狠狠摔在殿中。
“都看看!...看看朕的好臣子,是如何‘报效’朕的!”
阁老钱龙锡捡起前方不远处的散落在地的账册,默默翻阅。大殿死寂,只余纸张翻动的窣窣声响。良久,钱阁老须发皆张,怒声道:
“此等无君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