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走开!”阮宁怕了,即便他只有十六七岁,依旧是个强壮的男子,孤男寡女、荒郊野外,她心里有些发毛。!微′趣+晓+税-网. +唔_错~内?容′身体被压得死死的不能动,她只好闭着眼睛拼命摇头,努力躲避。
少年的唇在距离她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玩味看着她,忽地一笑:“喂,我也没有怎么样你啊,你扭来扭去做什么?”
阮宁这才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他的脸离得那么近,能看得见嘴唇上方极淡极细的茸毛,显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这让她惊慌的心绪稍微安定了一些。下一秒她立刻意识到两个人靠得太近挨得太紧,连忙说道:“你下去!”
“好。”少年慢吞吞地说着,作势抬起了身子。
阮宁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少年突然压下来,飞快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又舔了一下,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说道:“甜的!”
“你去死啊!”阮宁从没感觉过如此挫败,这只是个是小屁孩啊,为毛碰上小屁孩她都被吃的死死的?
她一骨碌爬起来追过去要打他,少年轻而易举地拧住了她的手,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喂,你咬得我嘴都流血了,我只是亲了你一下,明明是我吃亏了呀!”
“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非礼勿视非礼勿行你懂不懂?”阮宁气到语无伦次。\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
少年眨眨眼睛,语气更加疑惑了:“你先咬我的,就算非礼也是你先非礼我呀。”
“你!”阮宁气到无话可说,决定立刻离这个小屁孩远远的,及时止损。
然而,等她回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原本撒了一地的首饰现在只剩下一根珠钗孤零零地躺在草地上,其他的都不见了。
“我的首饰呢?”
少年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你刚才又踢又咬闹腾得厉害,大概踢下去了。”
踢下去,了?
阮宁心胆俱裂,冲过去趴在悬崖边努力张望,隔得太高太远,什么也看不见。
所以她的逃跑计划刚刚开始,她就沦落到瘸腿、丢钱、没吃没喝的悲惨境地了?
阮宁想不通,这不科学,明明她计划的很好!
“这个钗好丑,”少年弯腰捡起那根硕果仅存的珠钗,“一点儿也不适合你。/秒\彰·截¢暁~说?蛧* ·首/发¢”
他随手一扔,阮宁连声音都没听见,最后的家当也没了。
太阳渐渐落下去,周围的树影子越拖越长,颜色越来越暗。阮宁心如死灰地抱膝靠树坐着,心中的悲愤难以言表。明明她都计划好了,明明一开始很顺利的,都是这个小屁孩!
“你叫什么?”她恶狠狠的问。
“你叫我阿墨就行,黑色的那个墨。”少年一点儿也不觉得惭愧,甚至还礼尚往来问了她,“你呢?”
“好,阿墨,我记住你了,等着。”阮宁一咬牙,扶着树站起来,顾不上脚疼快步往回走。等着,她这就回去找送亲的队伍,等找到了,立刻让人把这个阿墨捆起来,把他的屁股打开花!
“你去哪儿?”阿墨又挡在面前,“东边不在那边呀。”
阮宁往边上让了下,避开他继续走。如今她渴得嘴唇都起了皮,不用等那个不知道姓燕还是姓隋的皇帝掐死她,她就先渴死了。
这次运气不佳,只好先回去,等以后筹划周全些再逃。
阿墨没有再追过来,阮宁正气哼哼地往前走着,耳朵里忽然听见身后哗啦啦一阵响。
水!
阮宁猛地转身回头,迎眼就看见阿墨举着一个银质的小水壶正仰着头喝水。
水!他居然有水!
阮宁气急败坏,大吼一声:“你有水?为什么不早说!”
阿墨悠悠闲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