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怕江玥再口无遮拦地说下去,顾忌江漓的心情,吼着说:“都闭嘴,你们都这个岁数了,还跟个没脑的孩子差不离,父母是怎么教的你们。′d′e/n*g¨y′a!n-k,a,n\.*c-o+m·”
江庆余隐忍着怒意没有发作,宽慰父亲说:“爸,你别生气,阿玥和若愚也都少说两句,中秋节咱们一家人就好好地吃顿饭。”
江老爷子找到机会,指着江庆余的鼻子骂:“都是你造的孽!”
他因为江玥的事,一直对江庆余有怨气,干脆摔了筷子,回房休息。
大家都不想耗在这里虚情假意,一场团圆饭不欢而散。江庆余让佣人把菜都撤掉,板着脸上了楼,随后又把宋禹安和江玥叫去了书房,说是有正事要交代。
宋禹安伸出手臂让江玥握着,方便她上楼梯,一举一动都无可挑剔。
他说:“这下你满意了。”
“我有什么好满意的,今天的情形你都看到了,这家人都是怎么对我的,一切都只能要我自己去抢,好的都轮不到我头上。”江玥对自己的嫉妒不加掩饰,“事情能成现在这样,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3!3^y!u′e.d·u′.~c~o,m/”
“当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宋禹安气到发笑,“江玥,你从爬上我床的那一刻,就应该清楚,我跟其他混球没什么两样。你不要一边用下作手段成功上位,一边指望我以后对你忠贞。”
“那多好啊,宋禹安,你现在也不是完人了,我们正好般配。”
宋禹安记得,那天他醉酒醒来,江玥就趴在他胸口说了这句话。这话就好似江玥,魔咒一样的,萦绕不去。
江玥困惑了,她可能不是注定会爱上宋禹安,而是注定会爱上江漓爱的人。
江漓把老爷子的情绪安抚好,折回去找沈歆。
江家的庭院置有一个温室,从外看起来是个拱起来的半球,每一面都是透明的玻璃,里面摆满了各种珍稀的花草。这是江庆余年轻时为哄沈歆高兴送的惊喜,以前都是两个人一起打理,现在只有沈歆天天来照看。
江漓在别墅里找不到沈歆,就知道她肯定在温室里。
沈歆听到脚步声,顾着修剪花草,没有回头,“来了。\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江漓很久没来,在里面逛了逛,发现又多了些品种。她看着沈歆正在修剪茶花,说:“这株很特别。”
沈歆:“是啊,你舅舅送的,日本来的品种。”
江漓凑近了瞧,手指拨弄着绿叶。这整株茶花呈现出的是一种迸发的生机,一看就是悉心照料的结果。
“而且长得蛮好。”
沈歆剪掉枯萎的叶子,“日本人欣赏这花的高傲,爱说茶花是武士道之花,凋谢的时候会整朵掉下枝头,宁可整朵陨落也不掉一片花瓣。”
江漓能感受到母亲的怨怒,触电般地收回手,“妈妈,连你也怪我,是吗?”
沈歆嘴角耷着,脸色难看,这些年她再保养得宜,黑着脸的时候也难免看得出几道皱纹。
她摘下手套,不带感情色彩地陈述着:“你输给了那个野种。”
江玥永远是沈歆心口的刺,连同江漓都要被她迁怒。
江漓也一步都不肯退让,“妈,这种事还一定要争个输赢吗?是我要分开的,再怎么说我都没有输。”
“你没有输?”沈歆的愤怒到无以复加,“那个贱人抢走了你的丈夫?你还说你没有输?”
“妈,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为宋禹安难过毫无意义,她这辈子又不是非他不可。
“去把你的东西抢回来,让江玥跟他妈一样,一辈子都见不得光。”
“妈,”这个问题她们之间已经吵了无数次,江漓是真的争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