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大刚主动发问,林陌阳沉吟片刻。+天.禧·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_
想到上一世山洪暴发的惨象,当即心下一横。
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毕竟这关係著整个村村民的安危。
林陌阳转身面向李大刚,目光盯著对方脸上,硬著头皮说道:“李副主任您听,外面之前还叫得热火朝天的蝉现在是不是都没了?”
“还有你感受一下,现在屋子里面,是不是又热又让人感到压抑?”
“现在外面的天上,那么一大朵砧状云就摆在那里,这些都是大暴雨要来临的前兆啊。”
“这不是什么封建思想,这些都是我们老祖宗总结下来的生活经验啊。”
听林陌阳说完,李大刚眉头轻拧,脸色变得凝重下来。
见此情形,林陌阳心中暗道不妙,应该等王顺友回来找对方匯报的。
可是他也没想到,刘大富怎么会那么古板。
不!
確切来说,是对他充满敌意,甚至將他送到“铁面阎王”李大刚的手里!
然而。
正当林陌阳以为李大刚要对著他言辞激烈批评一番的时候,李大刚却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確实,今天从早上开始就让人觉得胸口喘不过气来,的確跟往常不一样。”
“既然发现了不对劲,那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应该有防患於未然的心理准备。!g+u+g+e\y/u_e!d?u·.?c.o?m·”
!!!
林陌阳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大刚。
什么情况?
见状,李大刚眯著眼看向林陌阳:“你这什么眼神?大领导都说了,要实事求是,要进步思想,还要拨乱反正!”
“十一届三中全会、六中全会的精神,我可是每天都有在学习的。”
“这些年我夜夜点灯读《人民日报,字缝里扒拉出实事求是』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李大刚摘下眼镜,露出左眉断痕,“七六年批斗老赵头那晚,他闺女抱著我腿哭喊李叔你信我爸清白』,我当时一脚……唉,这疤就是报应。”
诚如他所说,以前的时候,村里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这让李大刚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每天都学习会议精神。
渐渐的,他开始反思。
好在,他当年批斗的,都是一些罪有应得的傢伙。
除此之外,李大刚还主动暗中帮助那些被无辜牵连扣了大帽子的人平反,这让他的心灵也终於处於一种平静的状態。
听完李大刚的话,林陌阳脸上带著欣喜的表情:“李主任,您愿意相信我?”
“嗯!”李大刚点了点头,给予肯定回答,“说说,你有什么具体想法?”
这段日子,王顺友经常告诉他,林陌阳是一个很有想法的青年。^1,7?n′o·v~e?l+.\c^o/m,
所以,他也想看看,王顺友有没有夸大其词。
林陌阳心里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开口说道:“李主任,我是这样想的。”
“清水塘村有两条水沟,一条直通清水塘,那个沿途没什么人家,加上清水塘现在水位很低,到时候只要正常的防洪泄洪工作做好就行。”
“最关键的,是贯穿村子的那条水沟,就石碾坊往东三百步那截最险!”
林陌阳拿起铅笔在李大刚面前泛黄的纸上画著,正是他家门口的那条水沟。
“这里沿途上都住著人家,旁边就是村民来往的主要路线,不得不防!”
事实也正是如此,上一世那么大的暴雨,清水塘並没有什么大碍。
反倒是家门口那条水沟,水位猛然上涨,直接將老宅门口的院坝淹成一片汪洋。
那几个被洪水带走的孩子,也正是从那条水沟被带走的。
闻言,李大刚微微一笑:“你小子,原来是担心你自个,你家不就住在那天水沟的下游么?”
“嘿嘿!”林陌阳挠了挠后脑勺,“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並不多,毕竟我家老宅虽然处在下游,但那块地方相对於其他来说,还算是高处,距离那水沟距离又远。”
“李主任你觉得我有必要让村里的人大费周章帮我去修建防御措施吗?”
听到这儿,李大刚哈哈一笑:“你小子,果然是个机灵鬼。”
隨后收了笑容,恢復一脸认真的样子:“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