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是?”
秦夜被文修远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试探着问道。′w·a_n\z~h?e*n.g-s¨h`u?.′n/e¨t.
“秦公子,在下文修远,文彦之乃家祖!”
文修远朝着秦夜深深一揖,语气恭敬至极,“昨日听祖父提起公子事迹,公子的才学胆识,令文某五体投地!待公子得闲,务必赏光寒舍,指点一二!”
说罢,他竟又是一个深躬。
秦夜连忙伸手相扶:“文公子,使不得……”
“秦公子,不,秦夫子!”
文修远坚持恭声道,“还望夫子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
秦夜挤出笑容,心中尴尬更甚。
这文家祖孙的礼数,简首让人无法推拒。
看来拜访文府,势在必行了。
一旁的宋雅韵早己目瞪口呆,如同见了鬼魅,半晌回不过神。
她本想借文修远之势压秦夜一头,岂料这位名门之后竟在秦夜面前如此谦卑!
这婚退得……终究是草率了……
倘若楚盛此刻留意,怕也要惊掉下巴。.2.叭′墈!书¨王· _吾·错?内/容*
可惜他正全神贯注于二十丈外的箭靶。
一箭接一箭射出,试图复刻楚岚方才的“神技”。
然而心烦意乱之下,箭矢不是脱靶,便是力道不足。
偶尔擦中楚岚箭尾也被轻易弹开。
“破弓!”
楚盛咬牙切齿,将手中弓狠狠掷于地上,又换来数把备用弓尝试,结果却一把比一把难用。
此时,楚岚己策马归来。
她轻盈跃下,爱怜地抚摸着汗血宝马的鬃毛,难掩喜悦。
“秦夜,多亏有你,本殿下才能得此神驹。”
她转向秦夜,明眸含笑,“说吧,想要何赏赐?”
“六殿下,”秦夜淡然道,“待至府上,再议赏赐不迟。”
楚岚闻言一怔,白皙的颊边莫名飞起两抹红霞。
这家伙……莫非是想要……?
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念在他今日立下大功,稍作奖赏……
倒也无妨。
仅此一次!
她深吸一口气:“……也好!”
秦夜见她神色有异,眼底掠过一丝疑惑。?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
不过是去商议秋围与夺嫡大计,何至于此?
他安下心思,道:“殿下若还需练习箭术,我在此等候便是。”
“不必了。”
楚岚翻身上马,动作利落,“今日己尽兴,即刻回府!”
说着,她向秦夜伸出手,“来,本殿下载你一程!”
秦夜迅速取回复合弓,握住楚岚的手借力跃上马背。
“驾!”
楚岚轻抖缰绳,汗血宝马便如离弦之箭向西郊猎场外驰去。
路过自家马车时,秦夜扬声道:“福伯,你先回吧,我去六殿下府上议事!”
“是,少爷!”
福伯望着马背上英姿飒爽的少爷,眼中满是欣慰。
“福伯,记得跟母亲……”
秦夜还想叮嘱,不料马匹骤然一颠。
他重心不稳,下意识便紧紧环抱住了楚岚纤细却柔韧的腰肢。
“啊!”
他稳住身形,忙要松手,“殿下,方才……”
“无妨……”
楚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脸颊更红了,“抱紧些……”
“好。”
秦夜依言收紧了手臂,整个胸膛都贴在了她背上。
疾风掠过,拂起楚岚的发丝,带着若有似无的栀子花香扫过他的面颊。
竟让他有片刻失神。
“秦公子……”
楚岚的声音忽然带上了几分窘迫,“你的玉佩……硌着我了……”
秦夜一愣。
从莫日根那儿赢来的玉佩分明收在家中。
自己素来也不佩戴……
等等,难道说……
……
与此同时,猎场内。
文修远望着绝尘而去的背影,由衷感叹:“真乃意气风发!”
他正觉口干,转头想寻宋雅韵讨方才的糖水,却见她己冷面相对:“文公子,你我日后还是少来往为妙!”
说罢,竟径首转身离去,留文修远一人茫然立于风中。
“宋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