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殿下做事稳重……”
“若无绝对把握,他不会胡乱尝试……”
宋濂的思维不由发散起来。~微_趣-晓*说¢ *蕪\错!内\容·
三年前,大皇子失踪,杳无音信。
陛下登基后又不不设太子。
朝野上下,人心浮动。
他与其他老臣一样,忧心如焚,日夜盼着储君归来,安稳人心。
可大皇子归来,停留一日便又匆匆离去,朝堂中那些压抑许久的微词,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就连他自己,也曾私下里抱怨,希望大皇子能早日收心,回到东宫,潜心学习圣人治国之道。
然而,这几日的光景,却将一切都颠覆了。
先是那“千里窥天镜”,陛下在朝会时,让满朝文武一一尝试,无不为之震撼。
紧接着,马皇后多年难愈的肺疾,竟被大皇子献上的“仙药”所治愈。
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在陛下的默许甚至推动下,飞速传遍了整个应天府。
大皇子朱标的声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攀升。
那些曾经的质疑与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神化与崇拜。
宋濂不是蠢人,他看得分明。
这是陛下在为大皇子铺路,用这些凡人无法理解的“仙术”,为储君之位,浇筑一道最为坚固的堤坝。
宋濂心情复杂,
他有些不想看到朱标成功制冰。·午^4!看·书^ *已`发_布+罪~新_漳?劫!
若是真的做到了,那大皇子殿下再次离宫,去寻那位神秘的“高人”,便再也无人敢于置喙。
大明储君,岂能常年流连宫外?
可他的内心深处,一个更强烈的念头却在嘶吼。
他更希望朱标成功!
只要成功了,大皇子殿下未来便不再仅仅是大皇子,他会被赋予一层神圣的光环!
储君之位,将稳如泰山,再无人能够动摇!
宋濂的心中五味杂陈,最终,他只是叹息一声,站在殿外,默默注视着殿内的一切。
大本堂内,皇子们一双双眼睛,都凝聚在朱标身上,震惊、怀疑、好奇,种种情绪交织。
“大哥,你……你可别是拿我们寻开心?”
朱标笑了笑,从容不迫地吩咐侍立一旁的太监:
“去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吧。”
太监领命,跑出殿外取来了几件东西。
都是些看起来寻常的物件,
一个包了棉布的小木盆,一个温酒用的锡壶,还有一袋“白盐”和一个小木棍。
这些东西,与“仙术”两字,显得格格不入。
皇子们的疑虑更深了。
朱标不以为意,他先是拿起之前的食盒,将里面的冰水都倒进木盆。
然后,拎起锡壶,从木盆舀了半壶冰水。,飕¨搜*小-税?徃_ .罪¢歆.漳-截-庚?芯~快+
“你们都确定一下,这壶里是水还是冰。”
皇子们随手接过,互相传送锡壶检查,都确定是水。
虽然很冰凉,但里面是完完全全的水,没有一丁点的冰。
朱标取回锡壶后,将其平稳放入木盆,
又拿过“白盐”,全部倒入木盆的冰水中。
最后,朱标拿起小木棍,开始在木盆与锡壶的夹层中,快速搅拌起冰水。
皇子们面面相觑。
搅拌水,不是会让水的温度变高吗?
皇子们虽然疑惑,但却不敢打扰,只是死死盯着木盆。
一圈,两圈,三圈……
大殿内,静得只剩下小木棍划过盆壁的“沙沙”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忽然间,朱棣大喊起来:
“结冰了!”
“壶里面真的结冰了!”
其他皇子也是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围了上来,伸长了脖子,不可思议地盯着木盆中央的那个锡壶。
只见锡壶的内壁上,己经形成了一层白色透明的冰晶!
殿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各种粗重的呼吸声,与小木棍的搅拌声交织在一起。
朱标的神情依旧平静,仿佛眼前这违背常理的一幕,不过是吃饭喝水般寻常。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弟弟震惊的脸庞,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小家伙们,被吓到了吧!
父皇前几天第一次看,也是惊讶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