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将事情交代清楚了。/x?i`n_k′a!n-s′h!u?w,u..*c^o,m_
流安一听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姑娘,哪还不知道是谁?
他心中一惊,面上却十分平静,道,“这不是什么事儿,你便照她说的做,先把针线和白布拿过去。”
他见这小安子虽然胆小木讷点,却是个老实的,叮嘱道,“今日人多眼杂,没让你请太医你便别多事,记住,在这宫里头做事,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做的不要做,不该说的也不要说,方能长久。”
小安子得他一句提点,很是高兴,道,“您放心。东西我会悄悄的送过去,然后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任谁我也不说。”
小太监轻快地走了,流安心里一番计较,悄悄回到皇帝下塌的中正殿,在傅彦行耳边低声道,“陛下,萧姑娘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第33章 受伤
傅彦行本在闭目养神,他今日见了太多人,有些累,稍晚些又有晚宴,需得好生休息一番回复状态。
听见流安的话,他一下睁开眼,瞳仁里有沉沉的暗流在涌动,一双凌厉的眼睛看过去,流安心中颤抖,道,“她的侍女问小太监要了针线和白布,偏又不让请太医,奴才觉得这事儿可大可小,您看要不要派程实去看看?”
他心中想着,就算这萧氏女在陛下心中不是特别的那一个,但到底不能在这菡萏苑里出事不是?
不知道便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总该让太医去看看,倘若她真出来什么事儿,破坏了今日端午节的气氛就不美了。.微-趣·暁/税_枉? `已^发¨布,蕞+欣-彰_结`
“她自己便是大夫。”傅彦行道。
年轻的帝王好看的眉头一皱,没能坐住,猛地从软塌上站起来,长腿一迈就要往汤池去。
流安惊呼,“陛下……”
被这么一打岔,傅彦行脚步停下来,奇怪地望着他。
流安提醒他,“陛下,您就这么去?”
傅彦行没明白他的意思,低头看自己一眼,无论从打扮还是长相,他今日都是最亮眼的那个,帝王威严,没人比他更出色。+2¨3·d·a¨w¨e_n.x~u.e~.!c-o`m\
流安眉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一下,大着胆子道,“萧姑娘还不知您身份,您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会把她吓到的,不利于她养病。”
傅彦行心中思忖片刻,觉得流安说的很有道理。那女娃如今伤得这样重,他再吓唬她的话,似乎不太好。
毕竟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傅彦行大手一挥,将腰间象征身份的龙纹玉佩取下来收着,让流安把束发的金龙玉冠换成普通玉冠,他方才已经换了月白色常服,如果刻意隐藏起帝王气势,倒似乎像个普通的世家公子。
他身形一动,却见流安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面上酝起怒意,呵斥道,“跟着朕干嘛,滚到门口守着!”
流安被骂得后退半步,识相地将殿门关好,像一尊门神一样立在门口,便见自家陛下用轻功越上房顶,潜入汤池去了。
小安子动作很快,将针线纱布送来时不过一刻钟。青枝缝好月事带,伺候涟歌换好,让她去里间榻上躺着,将她之前换下来的脏衣服用包袱裹住,打算一会儿带到萧家马车上去。
这等女儿家的脏污,是不能随便乱扔的。
萧涟漪姐妹一直没有回来,青枝不敢离开,可涟歌是第一次来葵水,疼的一头冷汗,嘴唇发青,又让人十分心疼。
“姑娘,奴婢去让膳房做碗红豆汤来。”
涟歌躺在榻上,声如蚊蚋,“去吧。”
菡萏苑毕竟是皇家园林,又有禁军把守,青枝不担心涟歌的安全,却担心有人误闯,出门时特意看顾四周,确定没人在附近了才快步朝院外走去。
像这样独立的汤池院,菡萏苑里有数十个,今次是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家眷才能享受的待遇。不仅修筑了可引活水的屋子,还带小院,院中种了法桐和绣球花。正值夏季,枝繁叶茂,微风一动,将燥热吹走几分,只带来几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