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绫知道闻宴是个疯子。~e/z\k!a/n.s`.!c?o?m+
在原文里,仅仅因为女主一句话就毁了小人鱼的容,还叫人一片片剜下人鱼的鳞片。
实验台上,鲜血不要钱一样往外涌,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气,凄厉的惨叫声更是从没有停止过。
而在这个过程中,闻宴就在下面坐着,甚至饶有兴致地翻菜谱,看教程。
因为那段时间沈珍珍胃口不好,他想亲自动手,给她做一顿饭。
原文中残暴血腥的人,现实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当他拿出匕首的时候,越绫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要划在自己脸上。
可没想到,他居然一刀划开了自己的胸口。
粘稠的血液沾湿指尖,越绫这才从过度的惊愕中回过神来,避开伤口把人往外一推,拎着裙子跑了出去。
因为失血,强悍如闻宴也有些站不稳,被推得踉跄了几步。
他扯扯唇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跑得这么快,生怕自己死了,她脱不了干系是吧?
没心肝的女人,看着弱不禁风,其实心狠得可怕,硬得可怕。
还说什么谁遇到危险都会帮忙……
全他妈是鬼话。!6}1?μ看]$书?网ˉ( £3~最e?新μ3?章÷÷?节\%?更!(新×快~/?
剧烈的疼痛后知后觉涌上头皮,每一根神经都像被烧红的针挑破。
闻宴坐在沙发上,随手抽了两张纸按在伤口上,闭眼克制心里的烦躁。
却还是忍不住,低哑着骂了声。
“艹。”
而就在此时,急促的脚步声又由远及近地传来,闻宴听到越绫慌张无措的声音。
“你、你别死啊!”
闻宴突然睁开眼睛,首勾勾盯着眼前的人,看着她打开急救箱,从里面拿出纱布和止血药。
“你……你能把衣服解开吗?等会儿布料粘在伤口上,换药会很疼。”
闻宴耳朵有点嗡嗡的,心跳也突然变得有点快,几乎都像是心悸了。
但他知道,那不是因为疼痛而造成的交感神经亢奋。
他心悸的罪魁祸首,只是面前这个拿着纱布都手抖的弱鸡女人而己。
闻宴脸色有点白,五官轮廓便更显深刻,俊美得有些阴郁病气。
他拖着调子说:“疼,没力气,你帮我脱。?x¨x*i.a,n?g*s+h¢u`..c+o?m\”
越绫:“……”
都什么时候了,这人居然还有力气跟她耍流氓。
不要命,也不害臊。
她从药箱里翻出来一个剪刀,把闻宴伤口附近的衬衫剪开,然后冲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虽然竭力克制,但还是忍不住扬起下巴,小表情倨傲又洋洋自得。
闻宴看着她,忽然有点忍不住了,低声说了句:
“……你好可爱。”
明明最开始只是见色起意而己。
在欲之海出现又消失的女人,她梦一样的粉色长发和眼睛,令他念念不忘,不计手段也想得到。
可眼前这个女人,她容貌并不出色,黑头发黑眼睛,没有任何令人怦然心动的本钱。
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助理,也跟他想象中面具之下的脸毫不符合。
可为什么,他总是固执地认为她就是欲之海的那个女人。
总是忍不住逗她,逼她,被她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弄得魂不守舍?
闻宴暂时想不到答案,也懒得去想,只专注地盯着越绫的手看。
奇怪,她手比脸白得多,手指长而细,嫩得像水葱一样,在他胸口摸来摸去,竟然令他连疼都忘了,只觉得痒。
缠好纱布,越绫收回手,总算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出大事,要不然宴会肯定办不下去了,那她还怎么逃跑?
闻宴看着她庆幸的模样,忽然坐起来,跟她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他盯着她,问:“为什么给我包扎?”
越绫默不作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闻宴又再次逼近,似乎非得到答案不可:“说啊,到底为什么?”
“不是讨厌我讨厌得厉害吗?”
“我死了你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
“还是说你是欲擒故纵,口是心非,表面讨厌我,其实心里……”
“你可以了!”
越绫终于忍无可忍打断。
“明明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