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越绫己经数不清跟裴商接了多少次吻。?l?a,x!s^w¢.*c¨o,m^
最开始其实只是为了短暂迷惑这个冷血的男人,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裴商那时候总是抬着头,面无表情看着她吻他,即便唇上被温温热热又十分柔软的触感磨蹭着,吮吻着,他的表情也很事不关己。
就好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暧昧,随时可以抽身离开,或者把越绫推开。
如果不是两人分开时,他明显不稳的呼吸,还有毫不犹豫摘下眼镜回吻的举动,越绫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小伎俩失败了,这个男人根本不在意任何亲昵和引诱。
但很明显又不是那样。
因为后来每一次亲吻,无论最开始是谁主动,最后动情的都是裴商。
就像此刻,他把越绫按在自己身上,任由她的长发垂落在他胸口,颈窝,带起一阵阵麻痒。
她被他亲得有点受不了,气管里的呼吸被掠夺一空。
因为呼吸不畅,从眼睛到侧颊,甚至到白皙漂亮的脖颈,都泛起大片大片的红。
像是三月里绵延无绝的桃花,铺陈在那一片雪白的皮肤上,灼灼其华,勾得人移不开眼。
裴商突然停下来,因为激烈的亲吻,原本淡红色的薄唇显出几分靡艳的水红,皮肤冷白,额发和眼珠极黑。
他盯着越绫泛红的脖颈,她喘息有点急,花枝一样的喉咙轻微起伏着,一阵一阵香气从她口中溢散而出。¨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μ容>
像一片轻薄的雾,将裴商整个人绞在其中,泥足深陷。
越绫看到裴商闭了闭眼睛,额角青筋一跳,随后按着她的后脑再次吻下来。
她被亲得发出呜呜的声音,因为极度紧张,血液流动加速,一阵阵香气爆发在偌大的办公室内。
几乎要填满每一个缝隙。
突然——
“砰砰砰……”
办公室的门被人叩响,陈源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boss,下个月明港海运董总的儿子过满月宴,请柬己经送过来了,我现在送进去给您?”
“……”
没有任何回音。
事实上裴商己经快要把越绫亲傻了,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浆糊,陈源的声音逼得她清醒了一些,大着胆子揪住了裴商的黑发。
“不、不要亲了!”
裴商埋头在她颈间,微微侧歪着头,薄唇嫣红,凤眼漆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旋即不顾后脑那点微末的疼痛,再次叼住了她的锁骨。
“唔……”
越绫发软的双手按住裴商的肩膀,哆哆嗦嗦把人往外推,但那点微末的力道根本丝毫不起作用。*w.a,n_z\h?e,n¢g?s¨h-u/k′u\.!c′o?m~
她覆盖在锁骨上那片薄薄的皮肤都要被吻透了,犬齿几次控制不住要咬进去,却又在见血的边缘生生忍住。
他还记得她的血有毒。
这张牌暴露得还是太早了。
越绫双眼迷离,微微有些惆怅地想。
而此时,门外的陈源己经不仅是惆怅了,他开始担心里头的裴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要知道从东海那个项目启动之初,就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死死盯着裴商。
上个月,boss在出席海城金融会谈的路上就遭遇了好几波暗杀。
眼下办公室里迟迟没有动静,该不会是……有杀手潜进去了吧?
一想到这里,陈源眼皮子抽风一样狂跳起来,顾不得什么规矩和忌惮,立刻强行推开办公室的门,整个人炮弹一样闯了进去。
“boss!boss大人您没事吧?!”
几乎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越绫抓住裴商头发的两只手便猛地收紧,那架势大有被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她就跟他同归于尽的意思。
裴商一边轻笑,一边按着她纤薄的后背,把人整个埋进自己怀里,同时扶手椅猛地一转,只留给陈源一个后背。
陈源喘着粗气,左看看右看看,有点摸不着头脑。
“boss?”
越绫还坐在裴商身上,因为怕被陈源看到,所以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紧紧埋在他怀里,手指还紧张地抠着他衣服一角。
裴商把人抱着,欣赏了一会儿越绫担惊受怕的模样,觉得她睫毛颤颤、眼里雾气朦胧的模样格外惹人疼。
他慢条斯理在她发顶吻了吻,嗓音微沉,透出些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