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定是早就知晓门后的恐怖,由于这是在二楼,搬东西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们将沈枢白当作诱饵,拖延门后的东西,给自己制造逃命的时间,人心险恶当真如此。^8′1~k!s.w?.^c!o?m¢
血腥味愈来愈重,沈枢白也闻到了,他还听见前面不远处的低吼,但他视线里依旧一片漆黑。他想着这一路来的遭遇,颇有些庆幸自己是个瞎子,至少死的时候不用看见可怖的怪物。嘴角苍白的笑还没能扯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搂住了他的腰身,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青草味。
都说眼瞎的人耳力更好,其实比起耳力,他的嗅觉还要好一些,这人,绝对是——
“殷长冬。”他肯定地叫出她的名字,疾风从耳畔掠过,几乎掩盖了他的声音。
可他知道她听到了,他感受到她的胸腔极轻地震动了一下,一声淡淡的“嗯”字从她口中逸出。
殷长冬搂着沈枢白从窗口跃下,就在他们刚落地的瞬间,楼上那道铁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殷长冬边搂着沈枢白疾驰,边广开眼力,往该方向扫去一眼,眼神骤冷,这怪物,是什么东西变的?
但这个怪物并没有追随殷长冬二人,而是循着人多的气味几个起跃出了大厦楼。\卡,卡-小¨税′罔+ `已^发_布?罪′薪`漳!截-
不过半分钟时间,“啊——”尖叫声响彻云端,可见受难者是遇到了多么恐怖的事,一声即过,短暂得不像是被丧尸咬住,而如同被活吞了一般。
那边尖叫声,枪声此起彼伏,但很快,销声匿迹。
这边,殷长冬已经搂着沈枢白离开现场约五公里远。
“先吃点东西吧。”她打开一直挎在肩上的双肩包,塞给他两个面包和一盒牛奶。
年轻男人愣愣地拿在手里却不动作。
“怎么了?”殷长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食物,沉默片刻说:“我给你打开吧。”
“你,为什么要救我?”沈枢白面色平静,可他颤抖着的手指出卖了他。
“因为你姓沈。”想了想她打算实话实说。
“就因为这个?”年轻男人像是不相信。\c¢u?i~w_e·i^j+u!.^i`n~f?o~
殷长冬问:“你认识一个姓虞的老人么?”
沈枢白怔住,半晌才道:“我外公姓虞,可他人在北都,你找他有事?”
“嗯。”顿了顿,殷长冬又说:“所以我需要你。”
在这丧尸遍野的时代,还有人需要他这个瞎子,他忽然想笑。
殷长冬解释道:“原因等到了北都再告诉你。”
“北都?”年轻男人不可置信,轻笑道:“就我们俩?”
“对。”稍显低沉的清润女声肯定地在他耳边说:“就我们俩。”
沈枢白还想再说什么,身前的人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极近的青草味极近的呼吸,令人生出涩然之意。
空气中有道空灵的声音传入耳朵:“刚才有人逃出来了,往我们这个方向,那东西也追上来了。”
沈枢白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他眼瞎前也曾看过生化电影,再根据周围人的描述,他能想到的“那东西”,只怕比之电影里有过之无不及。
事实也的确如此。
李遂驾驶着车,副驾驶上陈光远不停地朝身后追来的怪物开枪,奈何那怪物身形如铜墙铁壁,子弹即使打穿了也打不死。后座的孙潇然怒吼:“妈的这怪物为什么会这么快就下来了,那个窝囊废果然连这点用处都没有!”
陈光远打断他:“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卵足劲头射它脑袋!”
“打不到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