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里的闹剧闹了半晌,玉兔被哮天犬缠得没了办法,两人竟不知怎的达成了共识。,纨?本\鰰/戦! `醉?芯-璋?踕-更,新_快′
不管用什么招,先把玄奘“请”过来走个过场,好歹算完成了这场劫难的戏份。
夜里,玄奘在驿馆睡得正沉,忽然觉得床板一阵颠簸,像是有人在底下摇摇晃晃。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以为是悟空又在捉弄他,含含糊糊地喊:“悟空,你真调皮,快睡觉……”
可颠簸感非但没停,反而越来越厉害,连被褥都跟着晃悠。
玄奘这才睁开眼,借着月光一瞧,顿时惊得差点坐起来。
他的床竟被人用法术架着,正往皇宫的方向飞!
等床稳稳落在公主寝宫的地板上,玄奘掀开车帘(没错,连床带帘都被搬来了),就见“公主”和那个白天抢绣球的俊朗男子正站在床边,一个抱着胳膊,一个搓着手,眼神里满是“计划通”的得意。
“圣僧,”玉兔往前一步,努力摆出娇羞的样子,“我们成亲吧。”
玄奘眨了眨眼睛,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
自己明明在驿馆睡觉,怎么突然就到了公主床上?还要成亲?这到底是哪跟哪?
他正想开口问个明白,天边忽然亮起一片清辉,桂香阵阵,一道温婉的身影踏云而来,正是广寒宫主的太阴星君嫦娥。
她望着玉兔,无奈地摇了摇头:“兔儿,别闹了,跟我回广寒宫吧。”
玉兔一见嫦娥,顿时蔫了,耷拉着脑袋,化作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嗖”地跳进嫦娥怀里,耳朵都耷拉下来了。_求?书.帮¢ *埂¢新?嶵\全`
哮天犬见状,也只好悻悻地收了法术,变回原形跟在旁边,尾巴却还不死心地往玉兔那边凑。
嫦娥对着玄奘微微颔首致歉,又瞪了哮天犬一眼,便带着一人一犬一兔,踏着云光消失在天际。
整个过程快得像场梦,玄奘坐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
等悟空和八戒、沙僧寻过来时,就见师父一脸茫然地坐在人家公主床上,手里还攥着半床被子。
“师父,你咋在这儿?”八戒挠着头问。
玄奘张了张嘴,最终只叹了口气:“贫僧……也不知道。”
这场稀里糊涂的劫难,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离开天竺国,一行人来到铜台府。此地倒没什么妖怪作祟,只是当地县令被人陷害,屈死狱中。
悟空嫌麻烦,干脆一竿子捅到地府,找到帝江,把人从轮回簿上捞了回来,还阳复生。
做完这最后一件事,西行的路终于走到了尽头。
远远地,大雷音寺的金光穿透云层,庄严而肃穆。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虽然缺斤少两),但这趟西行,总算到了头。
师徒西人捧着沉甸甸的经书离开大雷音寺,一路欢声笑语,只盼着早日返回东土,了却这桩心愿。
可刚走出灵山地界,玄奘便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真经模样,小心翼翼地拆开一函,却见里面竟是一叠叠空白的纸页,连半个字都没有。
“这……这是怎么回事?”玄奘手一抖,经书散落在地。
悟空眼疾手快地捡起几页,破妄金眸扫过,确认是实打实的白本,顿时怒从心头起。′2*c′y/x~s\w/.?o`r*g_“好个阿傩、迦叶!竟敢戏耍俺们!”
他一把将白本摔在地上,金箍棒“噌”地抽出,“师父,师弟,跟俺回去!”
一行人风风火火赶回大雷音寺,大雄宝殿上,如来正端坐莲台,众佛垂目。
悟空“咚”地一声踏进门,指着如来的鼻子就骂。
“如来!俺们师徒西人,从东土跋涉十万八千里,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受尽千辛万苦才到西天。”
“谁知你那两个手下阿傩、迦叶故意刁难,竟把这无字白本塞给我们!”
“悟空!”玄奘连忙喝止。
可悟空哪听得进去,继续怒喝:“谁想你这极乐天佛地,竟藏着这等肮脏勾当!”
如来缓缓睁开眼,宣了声佛号:“猴儿莫嚷。此事我早己知晓。经不可轻传,亦不可轻取啊。”
他顿了顿,缓缓道:“记得旧时,众比丘下山,曾将此经文在舍卫国赵长者家念诵一遍,只讨得三斗三升散碎黄金。我说他们卖得贱了,叫后代儿孙无钱享用。”
“哈哈哈哈!”悟空闻言大笑,笑声里满是讥讽,“原来如此!如来佛祖,搞了半天,这贪财作弊的勾当,竟是你打的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