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门的夜色被镇墓兽的咆哮撕得粉碎,碎石如雨点般砸在云来阁飞檐上。~如`蚊~网~ _庚^薪+蕞\筷¨破晓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刚要抬脚去支援前线,后领突然被一股大力揪住,整个人凌空而起。
“小兔崽子,跟我走!”苏文长老的白发在风中狂舞,拂尘卷着破晓的衣领,活像拎着只不听话的野猫。老修士道袍下摆还在滋滋冒着青烟,显然刚从战场杀出来,“再磨蹭,你小子的小命就跟这满地碎石子一个下场!”
破晓被勒得直翻白眼,双手在空中乱挥:“长老!松手!我快喘不过气了!”他瞥见苏文长老腰间挂着的半截玉简,断裂处的蝙蝠徽记刺得他瞳孔骤缩——那分明和从蛛后体内找到的一模一样。
青砖地面突然发出“咔嗒”轻响,苏文长老脚尖点地,带着破晓坠入黑暗。密道入口如巨兽的咽喉,吞噬两人后迅速闭合,只留下一串余音袅袅的锁链声。
密道里弥漫着陈腐的气息,混合着铁锈与血腥的味道。墙壁上的青铜油灯自动亮起,幽绿的火苗在风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石壁上。破晓数着台阶,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三百六十五级台阶,正好对应周天星斗,这哪是密道,分明是个镇压邪祟的大阵。
“嘶——”拐角处传来铁链拖拽声,破晓浑身汗毛倒竖。他下意识摸向铜钥匙,却摸到一手黏腻——墙壁上不知何时爬满血手印,每个掌纹里都嵌着细小的符文,在幽绿火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x^d+d/s_h.u¨.`c+o~m,这些符文与妖蛛腿上的纹路如出一辙,让他不禁联想到那些被操控的妖兽。
“到了。”苏文长老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之地传来,惊得破晓浑身一颤。眼前的石门布满獠牙状凸起,缝隙里渗出黑色雾气,如同镇墓兽张开的巨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老修士咬破指尖,鲜血滴在门环上,石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缓缓开启。
密室里的景象让破晓胃部一阵翻涌。水晶棺椁整齐排列,里面躺着的修士个个面容扭曲,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胸口插着锈迹斑斑的铜钥匙——和他怀中的神墓钥匙几乎一模一样。最近的一具棺椁里,尸体眼窝深陷,指甲深深抠进掌心,仿佛死前在忍受巨大痛苦。更诡异的是,每具尸体眉心都有个焦黑的孔洞,形状竟和镇墓兽胸口的钥匙虚影完美契合。
“这些都是灵霄门历代的‘钥匙载体’。”苏文长老抚过棺椁,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石板,“每任掌门临终前都会选出继承者,让他们吞服钥匙碎片,试图唤醒神墓之力。”他突然猛地转身,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破晓,“可无一例外,全都爆体而亡!”
破晓倒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凉的石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丹田内的蓝色小锁突然发烫,和铜钥匙产生尖锐共鸣。他看着眼前的尸体,脑海中不断闪过拍卖会的凶险、妖蛛群的诡异,还有镇墓兽那充满压迫感的眼神。¢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这些看似独立的事件,此刻却如蛛丝般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但你不一样。”苏文长老不知何时凑到跟前,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脸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拍卖会吞珠子没死,妖蛛群里活蹦乱跳,连镇墓兽都被你打得单膝跪地。”老修士枯瘦的手指戳破破晓衣领,露出若隐若现的金蓝纹路,“神墓之力已经在你体内生根发芽,这是千年难遇的契机!”
破晓拍开那只手,警惕地看着苏文长老:“所以您带我来,就是为了看前辈们的尸体?还是说,和这本禁术有关?”他瞥见角落暗格里堆着的泛黄古籍,封皮上的“噬神”二字用朱砂写成,字迹像在血泊里泡过,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意。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镇墓兽的咆哮震得水晶棺椁嗡嗡作响。苏文长老猛地掀开暗格,《噬神诀》古籍自动翻开,书页上的文字像活过来似的扭动。“这是灵霄门初代掌门留下的禁术,能吞噬神墓之力化为己用。”老修士的声音混着铁链晃动,充满蛊惑,“但需要以钥匙载体的心脏为引,稍有不慎,就会变成那些棺材里的模样。”
破晓盯着古籍上扭曲的符文,太阳穴突突直跳。丹田内的蓝色小锁疯狂旋转,铜钥匙烫得像块烙铁。他想起刘三后颈的血蝠卫胎记,想起玉简里“镇墓兽醒”的警告,突然抓住苏文长老的手腕,质问道:“您早就知道暗夜教的阴谋,对不对?这些尸体根本不是失败的实验品,是被用来给镇墓兽当祭品的!”
苏文长老瞳孔骤缩,拂尘“啪”地抽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