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翼!给我冲!搅他个天翻地覆!吸引狗眼!”
“得令!”两人眼中凶光爆射,各率本部,如同两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插向敌营两肋!
“纪路!洛运!”
“标下在!”
“随我,直捣中军!目标——霍卿狗头!”凌亮点钢枪遥指风雪中那杆隐约的“霍”字狼头大纛,杀意冲霄!
“其余各标,紧随中军,杀穿敌阵!此战,不要俘虏,不要辎重,只要霍卿项上人头!解围!破阵!”
“破阵!破阵!破阵!”千人怒吼,声浪撕裂风雪,战刀高举如林!
千骑再次提速!速度飙升到极致!战马鼻息喷出白龙,铁蹄踏碎冻土!玄甲洪流,化作一柄烧红的、巨大的、无坚不摧的攻城锤,带着碾碎一切的狂暴气势,朝着胡营那灯火通明、层层布防的正门,狠狠撞去!
萧辰伏低身体,紧贴马颈,木刀死死攥在手中,冰冷的刀柄传来刺骨的寒意,却压不住他胸腔里那团燃烧的烈火。?s-o·s^o¢x!s!w*.*c·o+m+王铁柱在他左侧,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拒马壕沟。司马羽在他右侧,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锐利如鹰。
近了!更近了!
胡营正门,警号凄厉!守军终于发现了这支如同地狱里冲出的铁骑!箭塔上弓弦急响,零星的箭矢破空而来,带着惊恐的尖啸!
“举盾!”凌亮暴吼。,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唰!”前排骑士瞬间举起蒙皮圆盾,护住头颈马身。箭矢“夺夺”钉在盾上、甲上,如同雨打芭蕉,却无法阻挡这钢铁洪流分毫!
拒马!壕沟!
拒马尖刺狰狞,壕沟深不见底!
“锋矢!给我撞开!”凌亮的声音如同炸雷!
轰!轰!轰!
冲在最前的数骑,毫不减速,连人带马,如同疯魔般狠狠撞在最外层的拒马上!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粗大的木架撞得粉碎!木屑横飞!人仰马翻!但缺口,硬生生撞开了!
战马悲鸣,骑士坠地,瞬间被后续铁蹄淹没。但洪流,毫不停滞!
紧接着是壕沟!
“跳!”凌亮再次怒吼!
千骑没有丝毫犹豫!前排骑士猛夹马腹,战马长嘶,腾空而起!如同飞跃龙门的巨鲤,悍然跃过数丈宽的壕沟!
有战马失蹄,带着骑士惨叫着坠入深沟。但更多的战马,四蹄重重踏在对岸的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铁蹄踏营!
“杀——!”凌亮手中点钢枪化作一道毒龙,瞬间洞穿一名冲上来的胡兵咽喉!鲜血飙射!
“杀!杀!杀!”千骑齐声咆哮,如同虎入羊群!沉重的战刀、锋利的长枪,在狭窄的营门甬道内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胡兵惊恐的惨叫,兵刃碰撞的刺耳锐响,战马冲撞的沉闷轰鸣,骨骼碎裂的瘆人脆响……瞬间交织成地狱的乐章!
萧辰木刀横扫,一名胡兵脖颈发出“咔嚓”脆响,软软栽倒!王铁柱怒吼着,用盾牌撞飞一人,手中短矛毒蛇般刺出,又结果一个!司马羽身形灵动,匕首寒光闪烁,专攻下盘马腿,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千骑铁流,以凌亮为锋尖,纪路、洛运为两翼,如同烧红的烙铁刺入牛油,在胡营正门防御阵型中,硬生生撕开一条不断扩大的、血肉模糊的通道!
目标,直指那杆在风雪中狂舞的“霍”字大纛!
就在这时——
“呜——!”一支响箭带着凄厉的尖啸,撕裂战场上空!
左翼高坡,聂涵眼神冰冷如霜,弓如满月!
“咻!咻!咻!”
三支特制的重箭,如同三道黑色的闪电,瞬间跨越数百步距离!
“轰!咔嚓!哗啦——!”
第一箭,精准命中一架投石机的扭力轴心!巨大的木轴应声而碎!沉重的配重箱轰然砸落!
第二箭,贯穿另一架投石机的抛臂连接处!粗大的木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扭曲断裂!
第三箭,则直接射入最后一架投石机旁堆放的、沾满火油的石弹堆中!
“轰隆——!”烈焰冲天而起!火光映红了半边风雪天!操作投石机的胡兵惨叫着化作火人!
狼烽关墙之上,压力骤减!守军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好!”凌亮瞥见火光,眼中厉芒更盛,“中军!随我——凿穿!”
点钢枪所指,千骑所向,挡者披靡!
胡营,彻底乱了!
乱!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