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为所动,反倒愈加哭得伤心“:竑儿昨夜饮酒,于半醉半醒之际,忽然想起高皇帝当年,也时常来这丰乐楼饮酒,不禁触景伤情,想起他老人家在此禁诗之事,一时伤感,脱口将此诗念出,实属无意啊。”
说完伏地嚎啕大哭,其状甚是伤心。周围甚至有大臣和一些皇室成员跟着偷偷抹眼泪。
龙座上的宁宗也黯然神伤,双眼不自觉的流出两行浊泪。慢慢从龙座上站起,在内侍的搀扶下,走到宋宇面前,突兀的摆脱了内侍的搀扶,微微弯腰,将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宋宇搀起。
一脸忧伤的看着一脸鼻涕眼泪的宋宇,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竑儿能不忘先帝言行,朕心甚慰,想当年先帝泥马渡江,方才保住我赵氏最后一点血脉,实是功不可没。竑儿能不忘祖宗守业之艰辛,实是我赵家皇室大幸。”说完,从怀中取出手帕,帮宋宇擦起眼泪来。
宋宇本来是演演戏,玩玩,哪知假戏真做,竟然把宁宗感动的帮自己擦眼泪。
不自觉的这心里竟浮起一丝自责,夹杂在自责中的,仿佛还有宋宇很久以前便失去的父爱所带来的温馨感。
此时此刻,在这临安金殿内,落针可闻,所有大臣都屏住呼吸,看着慈祥的宁宗帮太子擦拭着满脸的泪水。
而宋宇,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宁宗,心里百感交集,直到宁宗在内侍的搀扶下,重新坐回了龙椅之上,宋宇才回过神来。
此时的他,心里有些小激动,想不到我一个农村娃,意外来到了这千年之前,竟然让九五至尊的帝王为我,擦眼泪...
宁宗坐回龙椅上,环视一周大臣,最后将目光停在了临安知府王俞身上,此时的宁宗,一改病殃殃的模样,厉声说道“:王知府,你可还有话要说?”
王俞见平时无精打采的宁宗突然发起火来,立马跪在地上哆嗦成了一团“:老臣,老臣。”
结巴了两声,突然想起史弥远还有一件事交给自己,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慌忙禀报道“:老臣有事,老臣有事。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老臣不敢说。”
宁宗右臂一摆,指着王俞恨恨说道“;老顽固,事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宋宇看到宁宗为自己出头,心里顿觉一暖,此时的他,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皇帝老爹,有事是真上啊!
看到平日糊里糊涂的宁宗暴跳如雷,史弥远再也按耐不住了,心里早已将李之孝和王俞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千百遍:俩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搂钱的时候比谁都精明,遇到正事了,一个比一个废物。
史弥远强压心头怒火,微微向前迈了一步“:臣,史弥远,还望圣上息怒。”
宁宗看到史弥远站了出来,心里顿时觉得毛毛的,本来散发的皇威,也慢慢的收拢了起来。
语气温柔的问道“:史爱卿有何事?”
要说这宁宗身为皇帝为何会怕一个大臣?说起来倒也简单,自从史弥远不听宁宗诏令,在玉津园用棍子砸死韩侂胄之后,宁宗便从内心里不自然的对史弥远产生了恐惧。
史弥远抖了一抖身上的肥肉,目无表情的说道“:圣上,臣闻贤明之主能广纳百言,昏庸之主,惧人直言,还望圣上念在王知府为我大宋服务30余年的份上,听他把话讲完。”
言毕,史弥远镇定自若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好像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宁宗用右手揉了揉额头,左手朝王俞挥了挥“:王知府,既然史爱卿为你求情,有何事,便快说吧,但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朕无情。”
王俞如蒙大赦,颤巍巍的说道“:多谢圣上,多谢史相。”
宁宗不耐烦的一摆手,也没搭理他,史弥远则是翻了翻白眼,看白痴似的看着他。
王俞讨了个没趣,继续说道“:昨日申时,在御街不远处的一条小巷之内,当朝丞相史弥远的公子史施德被人袭击,打成重伤,现在仍然不省人事,老臣接到报案,赶到案发现场时,早已人去楼空。无奈,便仔细查探附近人家,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几个证人,不过,不过。”
历史人物志:李之孝,监察御史,史弥远努力栽培的党羽,史弥远可以军政大权一手抓,架空宋朝皇帝,此人可谓功不可没,监察御史,说白了就是专门向皇帝打小报告的,谁谁干得不好,谁谁没政绩,可史弥远却将其掌握在自己手中,专门弹劾反对自己之人,可以说,史弥远开启了权臣的新时代,自史弥远之后,监察御史这一职务,彻底沦为宋朝后期,权臣用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