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c¨h`a_n~g′k′s¢.+c~o/m_”齐拂己突然唤。
“臣在。”大安忙上前,对上皇帝铁青的脸,先是一愣,继而心中发颤。
“传召大理寺卿。”齐拂己冷声下令。
大安思及李凝,又傻了下,待真传来大理寺卿,皇帝打听的不是李凝,而是齐宽和从前金凤阁逼良为娼的案子。
都是些猴年马月的旧事了!
皇帝着大理寺翻查旧物,又命速喜暗地寻访,花了两日,弄来一瓶金凤阁的夜夜娇,据说这种禁药入水既化,女子服食后任是玉女尼姑也动情。
大安心惊肉跳,七上八下,再窥视皇帝,见其手紧攥着盛禁药的玉瓶,脸上已不能仅用铁青来形容,而是骇人。
齐拂己攥着瓶子往偏殿走,脚步果决坚毅——他是天子,所有人都对他恭恭敬敬,卑躬屈膝,他却要在云窈面前摇尾乞怜。
还乞不到怜。
那就互相怨恨下去吧,抵死痴缠!
齐拂己紧抿双唇,绷着两颊,推开偏殿大门。′w¨o!d^e?b~o-o!k/s_._c_o/m*
云窈正坐在桌边,听见响动,回头望来,与他四目对上那一刻漂亮的眼睛旋即张大,瞪他。
对,就是要这样怨恨,齐拂己心底有个小人在叫嚣,既激动又绝望,他没法放她走,所以只能这样。
齐拂己握着玉瓶,一步步走向云窈。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眠仇侣
云窈很快注意到齐拂己手中玉瓶, 整个人变得警觉、戒备。
齐拂己不讶异她的变化,云窈要是留意不到那就不是她。
终于,云窈开始后退, 保持着和齐拂己的距离。她紧紧盯着玉瓶:“这是什么?”
“夜夜娇。”齐拂己极其坦然、甚至坦荡地告诉她。进殿以后,他的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
云窈那年只知齐宽对自己用了禁药, 但不曾听过名字,因为齐拂己的回答对她而言十分陌生, 她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只将心弦崩得更紧:“你到底要做什么?”
齐拂己再找前走两步, 转瞬云窈就被逼至墙角,避无可避。¢x?x~s/s\y*q′.·c_o^m,
他掂了掂手上的药, 这夜夜娇齐宽那会还是丸剂, 如今配成了药水,是云窈爱喝的酸甜口。
他平静开口:“放心,朕不会让你独自服食。”
虽然夜夜娇从来只给女子服食, 还未在男子身上用过,但他和云窈不是恩客与美姬, 他们是夫妻, 要同甘共苦,齐拂己拔开瓶塞, 毫不犹豫饮下一大口, 而后一只冰冷的胳膊从云窈腰间穿过,搂着后背将她抵至面前,另一手倾瓶仰项, 再饮一口,渡给云窈喝。
他无声笑起来,这像不像交杯?
云窈被迫咽下半口, 吐出半口:“你给我喝得什么?”
齐拂己不说话,自己再喝,再渡云窈,就让他们一起疯,一道沉沦。
云窈很快燥热,觉得身上哪哪都痒,想扯领口,褪衫子,挣得一丝清凉。她脑子也沉沉发昏,这感觉从前有过,是齐宽那会!
她如今的反应远比当年快,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汗毛倒竖,一霎清醒:“齐拂己,你不可以!”
齐拂己还在喝一口,哺喂一口,很一人一口夫妻同饮,很公平的。
云窈偏头躲避:“陛下!”
一口夜夜娇顺着她的面颊流下,浪费了。
齐拂己注视那一股药,沉沉开口:“夫妻敦伦是婚义七礼——”
他话陡止,因为云窈已经主动贴紧他的胸膛,她踮着脚,仰着头,似乎想吻他却迷迷糊糊没吻到,眸子里全是焦灼。
齐拂己稍微一低头,云窈就主动封住他的唇,继而主动伸舌,又将他唇狠狠吮吸,还发出一声轻细满足的吟叹。
她主动蹭他的身子。
齐拂己闭起眼,他早该用这个药!
下一刹,又懊悔,应该一辈子不把这药用到她身上。
两厢矛盾下,他索性什么都不去想,配合她,迎合她,他也渐渐滚烫,只能从她身上汲取清凉。
他并没有打算离去,仅仅稍微调整身位,云窈就急得胳膊勾住双腿也缠住他:“别走……”
她浅缓吟唱:“我要……”
这两句彻底泯灭了齐拂己的理智,他瞬间变得疯狂,再不管不顾……
被翻红浪。
……
待齐拂己重新恢复理智时,他还在海上泛舟。
乱石穿云,惊涛拍岸。
一侧绡帐竟被他俩扯坏坍塌,半边坠地,半边落在榻上。云窈的双眼被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