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缭绕,映得美人的面容愈发苍白而妖艳,仿佛一朵在水中盛开的幽兰,带着迷人的危险。?幻~想/姬/ /免^费?阅/读/
江淮舟的目光落在录玉奴熏红的脸上,一时之间确实离不开眼。
郎独艳绝,世无其二。
浴桶内,热水蒸腾,雾气缭绕,两人的身影在水中若隐若现,仿佛融为一体。
烛光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暖意与暧昧。
泡了好一会,录玉奴突然开口
:“江淮舟,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权势地位,我皆可给你。”
身为江都王世子,如此曲意逢迎、低眉做小,代价自然不低。
人情世故,录玉奴实在是太懂了,以至于现在谈这个觉得有几分殃兴。
可是又不得不谈。
江淮舟看了录玉奴的表情一眼,就知道美人在想什么,他轻笑道:“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什么?”
录玉奴皱眉。
“世子爷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吗?当真昏了头不成。¨小/说-宅- ,免*费_阅/读′”
江淮舟这倒是真委屈了,这怎么说了好话还要生气?
“督公自己问的我,可我说了,督公又要生气,这叫我我该如何是好?”
江淮舟在水下搂住录玉奴的腰身。
闻言,录玉奴不轻不重地睨了江淮舟一眼,眼中带着几分讥诮与玩味:
“世子爷如此自降身份,以□□人,不觉得委屈?”
江淮舟只是低笑一声,身子往水中沉了沉,抱紧了录玉奴,声音低沉而温柔:
“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的手指轻轻拨开水面上的发丝,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录玉奴的脸颊,
“原先我不知督公竟是想与我做夫妻的,如今我终于知道了。”
“要是能将督公带回江都,做我的世子妃,那该多好。”
录玉奴敛眸,唇角微微勾起,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又在胡言乱语。”
江淮舟笑意更深,眼中却带着几分认真:
“我之所言,句句真心,天地可鉴。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蛊惑,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 温柔。
在这世间,
不知道有多少真心话,是以玩笑的形式说出来的。
录玉奴心中微微一颤,却并未接话,只是皱了皱眉:
“你正经一点。”
“好好好,”
江淮舟笑着应道,随即换了个话题,
“越左将军来找督公为甚?”
他顿了顿,故作随意地问道,
“嗯,对了,这个不能说吗?”
录玉奴抬眸,看了江淮舟一眼,神情慵懒,似乎对这些事并不十分在意。
他靠在江淮舟结实的胸膛上,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肩头,声音低哑而随意:
“没什么不能说的。”
玉白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水面,语气轻描淡写,
“来找我的人,无非是为钱、为权、为门路。”
录玉奴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继续说道:
“越左将军是摄政王陆长陵门下一员大将,”
“可惜,嘴太碎了,什么都敢往外说。这下闹得内讧了。”
“什么?”江淮舟一愣,“内讧?”
“是啊——”
录玉奴懒懒散散地窝在江淮舟怀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摄政王身边有个剑侍,名叫北阙,是暗卫出身。”
“而越左呢,出身不错,一向看不起所谓的下等人。”
“他见北阙跟着摄政王入了京,摄政王居然把陆家军交给了北阙执掌,这可把自视甚高的越左给气坏了。”
说到这里,录玉奴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讥诮:
“于是,越左就四处嚷嚷,说什么北阙和摄政王关系不清不楚的,就是个爬上主人床榻的——贱种。”
“这传言私下里传传倒也罢了,偏偏舞到正主面前去了,摄政王不知怎的就知晓了。”
录玉奴微微仰头,抬了抬下巴,满是不在乎:
“现在好了,越左将军可是要被摄政王下令受拔舌之刑。这才屁滚尿流地来求我相救。”
江淮舟听得一愣一愣的,信息量太大,一时有些消化不过来。
他低头看着录玉奴,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这……这可真是……那啥。”
北境的那七年,因为江都王府和北境陆氏交好,北境陆氏又是王室旁支,故而江淮舟几乎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