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榆尴尬地收回目光,却在扶月的身上顿住,
“扶月?”
谢若棠看了一眼还在神游的扶月冷笑一声,
“父亲先跪着吧,咱们太傅府可是不得了,是死是活,再说就是。”
说完,谢若棠转身就直接进了御书房。
进去后,谢若棠便就直接跪了下来,
“臣女谢若棠,见过皇上。”
“见过了,然后呢?”
皇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将手上的奏折又换了一本,
“没别的了?”
谢若棠抿着唇,跪拜的姿势没有半点变化,
“臣女……是来请罪的。”
“你请罪?”
皇帝终于抬眼,
“朕身边的赵福海都说,你才是苦主,你应该是来告状的才是。”
谢若棠苦笑一声,
“皇上,臣女有罪。
臣女知晓她与臣女之间不和,以为这些日子和平相处,至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掉链子,但是没想到……
还请皇上责罚。”
“朕责罚你,朕那个好儿子就又要来找朕的麻烦了。”
皇帝道:
“起来吧,他在朕这儿磨得朕烦心,刚将人给撵出去。
待会儿要是再看见你跪久了,不知道是多么的心疼。”
谢若棠并不动,皇帝皱眉,
“不过是宴会上的一点闹剧,即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朕都不可能会追究,不必如此,起来吧。”
他刚刚也是这样让赵福海给谢清榆这样传话了,可是。谢清榆也是个榆木脑袋不肯起来。
难不成这谢若棠也是个榆木脑袋?
谢若棠咬着牙再次以额头触地,道:
“臣女监察不严,叫人用了禁药离魂草来蒙骗舍妹,从而在宴会上闹出这般,请皇上责罚!”
此话一出,原本的御书房内瞬间坠入了冰窟一般寒冷,周围更是再没有半点的声音。
谢若棠身子更是不敢动。
听皇帝的意思,刚刚的事情他的确没有放在心上。
可这事情若是有朝一日还是传到了皇帝耳中,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埋下祸根?
倒不如自己主动一些,跟皇帝直接坦白,还能争得先机!
“离魂草?”
许久,皇帝的声音这才缓缓的响起,只是比之方才,此刻明显更是多了几分的冷意。
“是。”
谢若棠闭了闭眼,半真半假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以头触地,
“虽然臣女出生时候已经结束了离魂草闹剧,可臣女也从外祖那边知晓了离魂草是怎样的东西。
臣女不敢隐瞒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