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沉吟一下,便道:“咱们就用纸鸢为题,我先来。”
她早就想好了,所以先来。
“请!”
竹骨裁成巧样身,青笺裁作羽衣新。一线牵丝凭手控,九霄逐梦任风频。暂借青云舒望眼,偶随燕雀共游尘。莫言高处无依傍,心有牵念便有根。
娃娃脸念完,一脸得意的看着庄毅。
庄毅沉思了一下,便道:“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娃娃脸傻眼了。
她只顾着写纸鸢,完全忽视了,写得再好也是死物,而玩纸鸢的童子是活的,充满了童真。
“我走了。”庄毅看她这样,信步离开。
林家院子里。
林让提不起兴趣,故而门外依旧挂着免客牌。
看到孙女垂着头回来,立刻心疼起来:“谁欺负我宝贝孙女?”
林语溪不说话,默默的走了。
她身后,丫鬟子娟道:“老爷,小姐斗诗输了。”
“斗诗?”林让睁大了眼睛,“和谁?”
“这个……”
“说嘛。”
“庄毅。”
林让一下子坐起来,问道:“怎么个斗法?”
子娟把事情始末,一五一十详细的说了。
林让听罢,怔怔地把庄毅做的那首诗,念了一遍。
哦,太有趣了。
乖孙女输得不冤。
紫阳学堂,女学堂。
闵清逸望着自己的宝贝弟子发愁。
真·发愁。
她一没留意,庄毅已经念完三本教材,还写了三十篇八股文。
用炉火纯青都不足以形容,应该用信手拈来。
现在又开始看:《御纂周易折中》,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一股劲儿的学着。
闵清逸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弟子们,上次老先生来过一趟,大家获益匪浅。我们这次去一趟老先生家,当面向他请教。”
以女学子们的造诣,还不到向林让请教的地步。
所以,这纯粹是为了庄毅而攒的局。
庄毅自然知道,他可以拒绝,但不想让女先生失望,便道:“学生就去吧。”
“那,就你随我去,敬一杯茶,老先生一高兴,就答应我们,到学堂授一堂课。”闵清逸循循善诱。
几乎把目的都要说出来了。
说实在的,她也不想把庄毅放走,怎奈压力太……大了!
别人几个月的课程,他几天就完成了。
闵清逸是真体会到了,有神童当弟子的恐怖之处,有点招架不住。
庄毅笑了笑,说道:“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