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名义上的老大，此刻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增添几分勇气。

他搓了搓有些汗湿的手掌，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挪到了陈默的跟前。

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讨好笑容，语气更是恭敬到了尘埃里：

“陈默哥，您……您老人家，是怎么修炼得这么……这么出神入化的？”

“能不能……能不能发发慈悲，指点我们这些迷途羔羊一下下？”

他身后，几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小弟，此刻也纷纷点头如捣蒜，眼神里充满了小鸡啄米般的希冀与虔诚。

陈默擦汗的动作，微微一顿。

指点？

他心中暗自嘀咕：这可怎么说？总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自己是靠每天换着地方“签到打卡”，然后系统发奖励才变强的吧？

这种事情，未免也太离谱了。

说出去，怕是会被当成疯子。

而且，系统的存在，是他最大的秘密，是绝对不能暴露分毫的。

刹那间，他脑中灵光一闪。

一个顶着锃亮光头，身披红黄相间紧身衣，眼神淡漠却一拳能解决所有问题的英雄形象，悄然浮现。

琦玉老师……他当初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

陈默放下毛巾，缓缓转过身。

他平静地注视着王圣等人，那张素来淡漠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仿佛对万事万物都提不起丝毫兴趣的表情。

他刻意模仿着记忆中，琦玉老师那种略带敷衍，却又仿佛字字珠玑，蕴含着某种宇宙至理名言的独特语气，一字一顿，缓缓开口：

“也没什么……特别的。”

“就是……每天坚持锻炼。”

“突破自己的极限。”

王圣等人闻言，不由得齐齐一愣。

就这？

这也太……朴实无华，太简单了吧？

简单到让他们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王圣依旧有些不死心，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追问道：“突破极限？陈默哥，那……那具体要怎么操作呢？有没有什么法门诀窍？”

其他几个工读生也立刻竖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改变命运的关键细节。

陈默微微偏了偏头，眼神飘忽，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重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