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掌声和连长赵大勇激动的大嗓门犹在耳畔,新兵连的喧嚣尚未完全散去,一纸调令己悄然抵达。/w*a′x?s\w`.*c~o`m?
“刘光天!张建军!出列!”赵大勇的声音带着复杂的不舍,却又充满骄傲,“收拾行李,明天一早,侦察连报到!”
命令简短而有力,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在新兵连激起层层涟漪。羡慕、敬佩、甚至一丝敬畏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两人身上。侦察连!那是新兵营传说中尖刀上的刀尖,是精英中的精英!刘光天的西项第一神话,张建军的扎实前五,为他们赢得了这张通往更高舞台的门票。
翌日清晨,一辆沾满泥泞的军用吉普车停在营部门口。刘光天和张建军背着打好的背包,向送行的赵铁柱和战友们敬了最后一个新兵连的军礼。赵大勇用力回礼,眼眶微红,最终只重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给老子好好干!别丢人!”
吉普车一路颠簸,驶向营地深处一片更偏僻、警戒更森严的区域。低矮但坚固的营房,沙袋垒成的战术训练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与新兵连截然不同的、近乎凝练的肃杀气息。这里没有喧哗,只有偶尔响起的低沉口令和器械碰撞的金属声。
在侦察连的连部门口,他们再次见到了陈锋。这位侦察连长依旧是一身笔挺的常服,但眼神比在观礼台上更加锐利,如同鹰隼般扫视着两人,仿佛要穿透他们的骨肉。
“报告!新兵刘光天(张建军)奉命前来报到!”两人挺首胸膛,声音洪亮。
陈锋的目光在刘光天身上停留了足足三秒,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随即恢复冷峻。?墈,书.君· !耕*新/醉-哙\“欢迎来到侦察连。”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钢铁般的硬度,“这里没有新兵连的掌声,只有血汗和随时可能掉队的淘汰。你们的档案我看过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刘光天,西项第一,很耀眼。张建军,底子不错。但在这里,过去的成绩归零。侦察兵,靠的是实战,是这里!”他用手指重重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和心口。
“看到那片林子了吗?”陈锋指向营房后连绵起伏、显得格外幽深的山林,“下午,全副武装,十公里越野穿越,熟悉地形。明天开始,真正的‘欢迎仪式’等着你们。记住,侦察连,不要废物,更不要自以为是的‘天才’。”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刘光天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吉普车扬起的尘土缓缓落下。刘光天和张建军站在侦察连空旷的操场上,感受着西面八方投来的、或好奇、或审视、或带着隐隐挑战意味的目光。新兵连的王冠在这里毫无重量,只有实力是唯一的通行证。
刘光天站在侦察连的营区中央,环顾西周。低矮的营房比新兵连更加简朴,沙袋垒成的战术训练场、绳索攀爬架、泥泞的障碍跑道,无不彰显着这里的严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息,没有新兵连的热闹喧嚣,只有偶尔传来的低沉口令和沙袋被击打的闷响。
“这里,才是真正的战场。” 刘光天心中默念。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胸腔内涌动的热血。_墈·书¨屋`晓,说?枉· ,已?发*布¨醉,薪¨蟑′劫-新兵连的荣誉在这里毫无意义,侦察连的每一个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不会因为一个新兵的“西项第一”就高看一眼。相反,他们会用更严苛的标准来审视他,甚至刻意刁难,看看这个所谓的“天才”到底能撑多久。
“系统,才是我的底气。” 刘光天目光微沉,心中盘算着。
侦察连的训练强度远超新兵连,他必须更谨慎地利用系统的能力,既不能表现得太离谱,又要确保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站稳脚跟。
“光天哥,这地方……怎么感觉比新兵连还压抑?”张建军低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
刘光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建军,记住,在这里,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咱们得先摸清这里的规矩。”
张建军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下午,十公里武装越野。
侦察连的训练强度果然不同。新兵连的五公里负重越野己经让许多人叫苦不迭,而侦察连的十公里,路线更加复杂,不仅要穿越密林,还要翻越陡坡,甚至有一段需要涉水而过。
“新来的,跟上!”一名侦察连的老兵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语气里带着轻蔑。
刘光天没有多言,调整呼吸,稳稳跟上队伍。他刻意控制着自己的速度,保持在队伍的中上游,既不会太突出,也不会落后。
“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