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只是默默地坐在边上,并不主动提起,终是道。
“祖母这儿有女眷,孙儿过来成什么事儿?”萧墨回得倒是并不心虚。
“别给我打马虎眼,那沈家丫头是旁的女眷吗?两家这么多年来来去去又何时避讳过?”老夫人嗤了一声。
见面前的人不说话,半晌突然道:“你不想,是不是?”
“是。”萧墨回答得倒是干净利落。
老夫人眉毛抖了抖,心里跟着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不是模棱两可就好,两年前他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状态。
是以后来即便儿媳多次提起,她也没往这上面使劲儿。
“墨儿!你应该知晓这桩婚事是你太爷爷那辈定下的吧?两家虽只有口头婚约,我们国公府却不可平白做这言而无信的事儿。”老夫人这话说得很郑重,她直直的看着面前即便坐着也已经比自己高的长孙。
沈萧两家几代交好,墨儿的母亲也与那阮夫人是闺中蜜友。
若是退亲,势必对这些关系都有损害。
可是她这个孙儿自小冷清,纵然一出生就是世子爷,却过得并不轻松,他身上担着国公府未来的兴衰。
从五岁开始,便每日卯时起床,习武练箭,白日还要入宫陪皇子念书。
别看他如今年纪轻轻就担着禁军首领的职务,要是没有边关那几年的打熬,没有过硬的武艺与见识,又如何能够驭下?
人心都是自私的,萧老夫人也想从小背负太多的长孙活得轻松些,想他寻个自己喜欢的人拢在身边。
老人家历了一世,是太知晓寻个可心妻室的重要性,所以她不逼他。
但因此而付出的代价,却得让他知晓。
“孙儿知晓!”萧墨也看着面前的祖母,“您也不必担心,沈家倒是不一定非得与我们成国公府结亲。”
他眼里带着笑,听得萧老夫人神色都跟着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