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一下吗?比如在梦里捅破那层窗户纸什么的..."
"别!"众人异口同声,连灶王爷都从厨房探出头来挥舞着锅铲表示抗议。
窗外忽然飘进一片桃花瓣,打着旋儿落在装痛苦记忆的瓶子上。我拈起来对着灯光细看,花瓣上的脉络居然组成了一个小小的"谢"字,像是有人用极细的笔精心描绘上去的。
"看来有人心情不错。"我笑着把花瓣夹进账本,正好压在"宋柳"那一页。花瓣上的"谢"字透过纸背,在下一页留下淡淡的印痕。
当铺的灯笼次第亮起,在渐浓的夜色中连成一条温暖的光带。远处城东的方向,隐约可见一对人影并肩而行,中间连着一条金色的、细细的光,像是把银河扯了一缕下来缠在指尖。
我站在门口,剪刀在腰间微微发烫。骨片上的桃花纹路比之前更加清晰,甚至能看清花瓣上的每一条脉络。胡离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九条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像是无声的祝福。
"十年后..."胡离轻声说,金色的眼睛望着远处那点金光,"他们会来赎当吗?"
我摸了摸剪刀上的桃花纹:"谁知道呢?也许到时候,他们会发现那些痛苦记忆己经不重要了。"
就像爷爷常说的,当铺里最珍贵的典当品,往往不是被带走的,而是被留下的。有些执念需要放下,有些则需要时间慢慢消化。而时间,恰恰是当铺最不缺的东西。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桃花的香气。我转身回到当铺,剪刀在灯笼下闪着温暖的光。账本翻开的那一页上,桃花瓣的"谢"字正对着"宋柳"的名字,像是某种无言的约定。
十年后见。或者,永远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