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鸳朗声道。
皇帝冷冰冰的看了这位大理寺少卿一眼,“穆卿,难道说,这件事是你授意的?”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皇帝现在的心情不好。
穆长鸳刚想回答说是,就被襄王截了话茬。
“皇上,这件事是我要求彻查,青玉是先皇亲封的郡主,是您的侄女,是我膝下唯一的孩子,如今被人谋害,难道臣,还不能把凶手揪出来吗?”襄王浑厚的声音之中难掩悲痛。
字字控诉,皇帝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随后很快被隐藏,“这件事,朕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着他将那一堆证据放下,本想着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却又见襄王道:“皇上,如果您的不信,大可以宣召德亲王世子,他如今就在皇门外。”
李慕歌这一次清晰的看见了皇帝脸上的恼羞成怒,她连忙低下头,不再去看。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沉沉一声:“宣。”
慕容行是在今日早晨的时候被抓到的。
说来这事也巧,慕容行好色,如今谋害了青玉郡主,非但没觉得害怕而四处躲藏,反而有些放开了自己的性子,暗地里跑到了金庭那些漂亮女人的床上去了。
襄王一早就派人将德亲王府团团围住,以便监视里面的人,晚上的时候就发现了慕容行,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那些人一直蹲着,直到早上,德亲王上朝,他们一举就把慕容行从女人的肚皮上扯了起来,扣押进宫。
此刻进来,这位世子爷满脸郁色,脚步漂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
有些暗地观察的大臣忍不住摇摇头,对这件事信了许多。
有些大臣更忍不住庆幸,还好没有把自家的女儿嫁过去。
“世子,有人指证你杀了郡主,这件事,你有何话要说?”
慕容行一听,连忙跪下,定了定心神道:“回皇上的话,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一定是有人污蔑我。”
德亲王差点跳起来大喊:“没错,皇上,行儿一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她,一定是这个李仵作,对微臣怀恨在心,才故意指证行儿,冤枉他。”
李慕歌本来想着,安安分分的听完这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辩驳,就悄悄离开,可没想到这些人非要将她拖下水。
这样有什么好处呢?
李慕歌淡漠的道:“德亲王,你口口声声说我陷害你儿子,可我只是个小小仵作,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本事?更何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儿子若真是冰清玉洁好大一朵白莲花,今日怎么又被从金庭里面带出来了?”
“你……”
李慕歌强硬的打断了他的话:“还有,德亲王说我对您怀恨在心,难不成你是做了什么事情,才导致这种情况?再一个,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人证物证也都上来了,我就是个仵作,能够在襄王的眼皮子底下伪造这些东西?”
“你,你修要胡说。”德亲王怒吼,恨不得撕烂她那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巴。
李慕歌却步步紧逼:“袍子是经过认证的,宝蓝色,祥云文,内绣德亲王府特有的纹路,还有书信,一字一句,都是经过对比的,以及那块玉佩,王爷,你是想说,衣服不是世子的?还是字不是世子的?还有那块玉佩,你倒是让世子拿出来啊?”
她淡漠的心中隐隐有些气愤。
德亲王向来是一个不要脸的人,可是在这件事上,确实是不要脸极了。
好好的一个姑娘被他儿子给毁了,他知道便罢了,居然还想着一起杀人灭口,真是目无王法。
李慕歌的话太过尖锐,让德亲王都不知道从从何辩驳,只是心中恨透了她。
不过李慕歌直接就跪下了,朗声道:“皇上,您当初封臣仵作一职,臣心中感激,更加坚定了不为强权所逼迫,如今臣将这件事查出来了,也无愧于皇上赐我的职位了,如今请皇上定夺。”
强加一顶高帽,差点儿把皇帝的脖子给压断了。
皇帝眼神冰冷,却找不出一点儿差错,只能捏着龙椅,脸色晦暗。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穆长鸳也跟着跪了下来。
“请皇上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