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讲机再次响起呼叫。
队长得知他无碍后,放下心来——己经两个多小时没联系上他,队长心里也很慌。
“7号,没受伤吧?”
“...没有。”张易安回答。
“好,报告你的位置。”
“我在...”
“正好,你离断桥近,你去......”队长下达新指令。
其他该标记的地点都差不多完成了,只有断桥那里,到处都是山,路也还没清理出来。
张易安离那里最近,爬半个山头就到了,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穿好鞋,拿好背包,目光扫到门边的那瓶水,收进了包里,出了伤员帐篷,攀上山。
陈姗姗忙完回来时,看着那张空出来的病床,她也没多问。
灾区到处都很混乱,床位、帐篷、医疗物资都极度缺乏,不少轻伤员都很自觉地让出床位。
张易安看起来没那么严重,想来应该是转移到别的地方或者归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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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一周,陈姗姗捐赠的所有救援物资都发放下去后。
闫如玉要求她必须离开灾区。
陈姗姗明白闫如玉的意思:
‘她既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也没有超强的体力,能做的救援工作非常有限,只能负责物资搬运、伤员转运等最基础的任务。’
而且她没有任何相关证书,闫如玉能让她留在这儿亲眼看着物资分配完成,己经是极限了。
陈姗姗仍穿着来时的衣服,身上己散发出酸馊味。
返程前,她从背包里翻出另一套衣服换上,向志愿者负责人简单道别后,坐上了大车的副驾驶位。
车轮缓缓碾过崎岖山路。
她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乱石山坡。
连日来目睹的废墟、伤员和裹着白布的遗体不断在脑海中闪回。
车身颠簸中,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半睡半醒间仿佛又听见了呼救声。
首到大车驶出临城高速,陈姗姗精神放松下来,人也彻底昏迷过去。
意识似乎沉入虚无。
没有疼痛,没有光影,这次昏迷她对身边的任何感知全无。
只感觉周围一片死寂,没有一点生气。
“我这是……又死了吗?”她的思维在虚空中漂浮。
“唉……”
一声叹息突兀地响起,惊得她灵魂抖了抖。
这声音?
好熟。
陈姗姗的“视线”猛地转向声源:
“是您吗?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