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大道上,行着一人的身影。
她背影挺拔,行走急迅,腰间别着仅赐于大将军一人的宝剑,走的飒飒有风,与往常一般无二。没有人看的出来,这位挥手可断一国江山的将军此刻内心的挣扎与疲惫。
宣朔帝的话说的太多又太急,于是在他不甚突兀地引出真正想要说的话题后,沈斐隐沉默了。
事关重大,她不能草率作决。
她匆匆拜别这位想法异常大胆的君王,说是脑子太乱,臣明日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宫中不能行快马,宣朔帝又担心被徐壑察觉,将沈斐隐留在了宫内。沈斐隐只得慢慢挪到宣朔帝为她备好的宫殿,走了约莫有两刻钟,总算是到了。
行军这么些日子也没能痛痛快快洗个澡,她身上难受得紧,回家后便点火烧了一大桶热水,三两下除去衣服坐进了浴桶中。
热气缭绕在四周缭绕,蒸得浴桶中的人额顶出了一层薄汗,带来了久违的舒适。
沈斐隐抬手拭去额汗,却突然停了动作,怔怔地看着身上那几道除不尽的伤疤,神情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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